当时太爷他们没租到大船,租了六支无篷小船,又叫快船,每支船上
载一两个人,外加一头牲口。
这时候,远处马队的人大叫起来,让船夫把船停下,不许划船,众人脸色都是一变,果然是来找他们的。
几个船夫见状,不知所措,萧老道于是对众船夫大叫道:“只要把我们渡到对岸,工钱加倍!”
船夫们闻言都高了兴了,纷纷过来帮忙牵牲口上船,等后面的马队赶到河边的时候,太爷他们的船已经使出河面很远了。
马队的人气急败坏,对着河面大喊大叫:“刘念道,你跑不掉的……”
太爷闻言,朝河岸上的马队看了看,感觉这些采贼,似乎来头很大,阴魂不散的,自己这一次,好像捅到马蜂窝了,不过,太爷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过了河以后,太爷等人没敢停留,不过,因为太爷的伤势,走的并不是太快。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河南地界,萧老道对中原地带还是比较熟悉的,带着众人,走的全是人迹罕至的小路,主要是为了躲避后面的追兵。
一天下来,走走停停,到了晚上,众人来到一片杂草丛生的树林子里,这时候,已经是深秋季节,晚上比较凉。
众人在林子里清理出一块地方,就那么打了地铺。萧老道把我太爷和老头儿拉到一边,萧老道从身上掏出烟袋杆,一边抽,一边对老头儿说道:“老哥哥,咱也相处了这么多天了,我们是啥样儿的人,你也差不多知道了,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道说道了……”
老头儿闻言,连忙说道:“道长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萧老道一笑,“老哥哥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几个……是干掏土行当的,眼下我们有一单生意,原本呢就缺人手,谁成想,我刘兄弟又成了这样儿,我呢,希望你们三位,能帮帮忙。”
老头儿一听,立马儿明白我太爷他们是干啥的了,脸色稍微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太爷,“刘兄弟,你、你原来是盗墓的?”
没等我太爷答话,萧老道连忙说道:“刘兄弟不算是盗墓的,我只是请他过来帮一次忙,不过,他现在受了伤,又惹上了那些采贼,我们这一趟,只怕凶多吉少……”说到这儿,萧老道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盯着老头儿,似乎在察言观色。
老头儿犹豫了一下,从老头儿脸上的表情来看,我太爷能看出来,他不太想帮这个忙,萧老道也看出来了,连忙又说道:“老哥三位要是肯帮忙,从下面掏出来的富贵,分你们一半儿,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拿着银两回家,给你夫人治病了。”
萧老道这话说出口,老头儿还是显得犹犹豫豫,我太爷很理解老头儿这时的想法,因为自己之前也犹豫过。掏坟掘墓
是损阴德的勾当,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尤其他们习武之人,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谁都不愿意背上一个“偷坟掘墓”的名头。
老头儿看向了我太爷,似乎想征求我太爷的意见,萧老道见状,连忙给太爷递了个眼色。
我太爷无奈,说道:“我们确实是缺人手,而且,我们掏坟掘墓,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也是在劫富济贫,您老人家要是肯帮忙,我们会非常感激,要是不想帮忙,我们也不强求。”
我太爷这么一说,老头儿显得左右为难了,萧老道连忙补充道:“老哥哥你想想,眼下咱们都得罪了那帮采贼,你们要是再抛头露面打把势卖艺,肯定会被他们盯上,到时候你们的麻烦也不小,不如咱们一起合伙,取了这趟富贵,你们分上足够的银两,回家治病,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头儿听萧老道这么说,不再犹豫了,狠狠点了点头。
第二天,萧老道改变了路线,本来他们是在南下,这时候直接朝东走了起来。
太爷问他要去哪儿,他说去洛阳,洛阳遍地都是古墓,不过,没被人掏过的古墓并不多,这次要去的是山里的一座大墓,那座墓很奇特,人手少了可不行。
洛阳就在平顶山的东边,相聚大概四百里地左右,原本呢,也不算太远,但是太爷身上带着伤,走的并不快,而且走的全是荒无人烟的小路,有时候,为了避开官道,还必须绕远,这么一来,路程也就延长了。
十天后,太爷的身体基本上痊愈了,这时,他们来到了洛阳栾川县,栾川县境内有山,而且山里的风水极佳,隐藏的墓葬也不在少数。只是,太爷他们要去的地方,常年云雾缭绕,进去以后很难分辨方向,并且山势险峻、怪木横生,很容易被困在山里。
萧老道之所以说那座墓难盗,主要就是,在那些常年不散的云雾里面,似乎有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存在,危机四伏,如果带上像我太爷这样有功夫的人,肯定会好上很多。
山路难行,且云雾缭绕,马匹和驴子都进不去了,萧老道只好在山外找了户人家,把牲口全部寄养在这户人家里,然后,每个人带上足够的水和食物,还有掘山掏土要用的所有物件儿,这就朝山里进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