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走着。
喻言问道:“六哥,到底怎么个情况?快说说,不然兄弟这心里没底呀。”
刘文通指了指柱子,反问道:“昨天是不是这小子大闹春意楼?”
喻言不明所以:“是呀,就是这二愣子叫了六个姑娘。”柱子红着脸低下了头。
刘文通继续道:“他一个雏儿,能有这么大能耐?是不是你给他吃的那颗东西的作用?”
喻言双眼一凝,装作迷茫道:“什么东西?”
刘文通打趣一笑:“行了,兄弟你就别跟六个打马虎眼了。昨天这小子在床上一个劲的抱怨来着。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事儿何况就被春意楼那群姑娘们传开了,几乎一夜之间这济南府中有权有势的爷们都知道这个事,说你手中有神药,能让男人“起死回生”...”
喻言现在几乎杀了柱子的心都有了,尼玛这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自己千防万防就是不想在此时羽翼未丰之前跟官府有过多的接触,那样只会害了自己。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变化也来得太快一点了。昨天自己还在想藏拙的事情,今天就满城皆知了。
刘文通道:“兄弟你也别怪你的伙计了,这男人进了温柔乡,那就好比进了盘丝洞了,身不由己。下面那东西都管不住,嘴上就更不要说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似乎也太那什么了...
喻言苦笑道:“六哥你刚才说全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知道,你这是带我去见谁呀?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刘文通笑着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喻言惊讶道:“不会吧!”
刘文通道:“我当时刚好也在,听到是你就抢先应了这个差事,提前来告诉你一声,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喻言感动道:“感谢六哥抬爱。”
这种请人拿人的活,怎么也不会劳烦一个从六品的武将,很明显这是刘文通有意照顾喻言,一面之缘能做到如此,让习惯了这冷漠年代的喻言心中很是感动。
不多时,一群人来到济南府衙侧门,刘文通领着喻言还有柱子来到一处僻静的书房门外。
刘文通抱拳低头,朗声道:“启禀大人,末将奉命将人带回,请大人发落。”
“进来!”
刘文通带着二人进入屋内,单膝下跪道:“参见大人。”柱子也瞬间趴在了地上,五体投地颤声道:“草民参见大老爷。”
喻言作为一个现代人,电视剧虽然看了不少,但也根本就没有见人下跪的习惯,所以一时间忘了该如何,怔怔望着面前济南府最高行政长官——李知府有些发傻。
这位李知府三年前到任济南府,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师爷。一个书办,威风凛凛地来了,到任第一天就在城中遍撒帖子,凡是济南府所管辖的县城也都送了帖子。县官中的县令、县丞、县尉、后补县官,府县两级城镇中的大商户、大粮户、大盐商。钱庄、当铺无一漏掉,霎时间,萧条已久的济南知府衙门昼夜不停地喧闹起来,真个是车闹马喧、人流如蚁。两个师爷、一个书办轮流做至,屁颠儿屁颠儿忙了三天三夜,十几万两银子就这么流淌进来,装满了府衙后面的一个库房。
人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个李知府上任三天就刮了十几万两雪花似的孝敬银子。李知府也会做人,得了银子就吩咐人抬进了各督、抚、藩司、臬台府衙后门中去了,这位李知府还没升堂理事,就得到了上峰的赞许:“是个好样的,会当官!”就连送了银子的商家大老板们也点头称是:“千里来当官,为的吃喝穿,当官就得这样。”——这足以说明这个年代的人心不古。
李知府腰肥体壮,人很白净,白得有些病态。似乎很劳累,不停的打着哈欠。双眼有些畏光,所以虚着眼。官威很足:“见到本官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