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姬夜,你当我欧阳左客傻,给你手令,让你活着回到琉銮城,跟我欧阳王室作对?”欧阳左客笑得很开心,他认为沈渊拿不到手令,一定出不了屹北海郡,出不去,便会被想杀沈渊的势力活活逼死在屹北。
他丝毫不惧沈渊走投无路了跟自己鱼死网破,对方太可怕了,即便是同归于尽,他也不能让沈渊活着离开屹北。
遑论,他根本不怕死!
啪啪啪……
沈渊勾起嘴角,双手鼓起了掌,掌声不响,落到欧阳左客耳中却分外刺耳,他最是见不得沈渊一副洞若观火的局外人模样。
好像,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这让欧阳左客很不舒服。
恰逢他眉目缱绻,沈渊那边不紧不慢地传来声响:“欧阳左客,你可知……你视为生命的风霓裳如今在本殿的地盘,你确定……为了我的性命,舍得让风霓裳陪葬?”
“吼——”
“姬夜!你不是人!!”
“以一个女人的性命要挟,算什么男人!?”
闻言,欧阳左客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张牙舞爪地朝沈渊挥拳怒骂,要不是有枷锁靠着,说不定真会拼了老命咬沈渊一块肉下来。
风霓裳——他唯一的软肋,旁人触之不得!
沈渊静待欧阳左客的咆哮平复,幽幽道:“性命攸关之事,本殿从来不讲什么匹夫之勇,手段跟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言尽于此……左客王孙,欧阳乾的手令你交是不交?”
交或不交?
爱人与欧阳王室八百年基业之间的抉择,就在欧阳左客一念之间,交了手令,无异于放虎归山,到那时……王室易主、国将不国!
若不交,他最爱之人的尸体将会躺在自己面前,他又于心何忍?
这道直扣心灵的难题让欧阳左客无从作答,紧握的拳头嵌到肉里,怎么都比不上心的疼痛感。
良久……
欧阳左客拳头一松,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放声大笑:“姬夜,你何必出这种自己也解答不了的选择题呢?”
“你根本不敢杀霓裳,就像不敢杀我一样,你如今虽看似强盛,却堵不住悠悠众人的嘴,出了鲸落秘境,霓裳的死因若传到青鸾学宫那边,你以四大学宫为根基同我欧阳王室斡旋的计划恐怕就要作废了吧,到时候,青鸾学宫亦将腾出手来对付你,你敢杀霓裳吗?”
沈渊颇为赞同的点头:“琉銮城皆传欧阳左客张扬跋扈、睚眦必报,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见识,本殿的确不会杀她……”
“……但,如果风霓裳自己跑到本殿床上,给本殿自荐枕席,你觉得,霓裳血裔清白的身子比得上那一张手令吗?”
沈渊的计划让欧阳左客更加释然,他讥笑道:“姬夜,这种低劣鬼把戏就不要用了,霓裳与我青梅竹马,相处多年,她什么性格我不清楚?她会给你自荐枕席,做梦去吧!”
“既然你不信,那我们走着瞧。”
沈渊不欲多作解释,扭头就走,留下欧阳左客一人呆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滴水无声处,一团不安的阴霾笼罩在欧阳左客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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