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仰头,目视陈天策,并无惧意,对陈天策身后的一众人马彷如未视。
“昨日前来住店,连日赶路,劳累至极,哪有精力闹事,恐是大人你找错人了。”
“哼!昨日一众之人如数目视,还想耍滑,若想言辞,到我陈家府上说罢!全部抓起来,待我细细问话!”
豆儿闻声,剑欲出鞘,满目怒容。
李光明也抽出身后的树枝,一脸严肃。
白井见状赶忙阻止二人,说好的解决此事,可杀人未必解决得了,砍树须拔根。
原来昨晚三人早就商议好,等陈家来人,先不反抗,到了陈家,见了陈家家主陈百鸽再说。
虽是气愤,但二人最终没有出手。
“把她的剑收了!给我都绑了!”
豆儿最讨厌别人碰她,几欲出手,亏在白井的安抚下才忍住,只不过瞪了一眼白井,心道,出的什么鬼主意!
终于,到了陈家,可谓是富丽堂皇,不论是建筑,还是出入的人,无不高贵奢靡。
到了陈家正堂,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络胡鹰眉,威风凛凛,周边侍从无不垂头避视。
那人,就是陈百鸽。
陈百鸽身边,坐着陈天来,右臂已被接回,裹着白布。
陈家果真是势大基厚,平凡之家,断了的胳膊怎生这般容易接的回。
看了到三人,陈百鸽也是一阵吃惊,回头瞪了一眼陈天来。
让三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欺负成这般,真的是废物!
陈天来略显尴尬,没有出声。
“你三人出于何处?”
这三个少年虽年纪尚小,但能背着三品灵剑的少年,定然出处不凡!
要知道,陈百鸽如今年岁五十,入元十年,使用的法器不过二品。
“云水山。”
白井风轻云淡,慢慢活动着被解开的身子,一副初出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白井的话如霹雳惊雷,云水山!中州八派之首!
那可是仙门之地,无数道修渴求之地!而这三个少年竟然都是云水山的弟子,怎能不惊!
像陈百鸽这样的人物,虽在凡人世界纵横捭阖,但云水山那样的修仙大派,也仅是远远的看过几次,真没想到今天自己抓的人就是云水山弟子。
不愧是久历沙场,陈百鸽数息之间就归于平静,暗暗打量身前三人。
三人只有那女孩身背灵剑,而另外两人一人背着木剑,一人只背着一根树枝。
陈百鸽听人讲过,云水山未入真始的弟子不能背灵剑,心想这三人年纪出入不大,看来也只有那个女孩刚入真始,凭自己入元多年,对付那女孩无须费力,若是这三个少年消失了,又有谁会知道?
白井怎会不知陈百鸽心中所想,只是想看看陈百鸽到底会怎么处置三人。
“原来三位是那中州八派之首的云水山的修道之人,犬子多有得最,我代为赔罪,请几位切勿怪罪。”
陈百鸽不愧为江湖老手,神情俱到,颇为真切。
陈百鸽令下人端来四杯酒,扬言把酒释恩仇。
白井知道,这酒定有蹊跷,但必是麻醉或失去知觉之类的药物,不会致死。
为的就是让他的小儿子陈天来亲自报仇,真是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