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不是说一脉洞天都以净为姓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南?”其实也不怪这个裁判会搞错,一脉洞天世世代代以净姓为传承,可偏偏就出来南笙这一个异类,说什么也不改姓净,甚至惹急了她都准备好了背叛师门了,最后净无痕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偷偷在一脉洞天的族谱里写了一个净如雪的名字此事才算了了。
“姓净的话。。。净笙,噗!还好是个女娃娃,不然叫这名字还不被人笑死!呸呸呸。。。”弥离也知言多必失,赶紧闭上了嘴巴,认真关注起大比来。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南无才来到了云露台前,却恰恰错过了那个极为重要的名字。
“南无大哥,这云露台好生气派!”金币看着这座比试台,台上居然有上万场比赛在同时进行着,这等旷世景象不禁引得金币赞叹连连,不过最抢眼的是那正中心的高台,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建成的,但却能自主将云雾隔开,最顶端一层放着四张盘龙椅,再其下是十二把腾蛇椅,十六把椅子全部正对着中央一个特殊的赛台,其周围布满了无数阵法禁制,想来是最后比试时才会用上。
“呵呵,是不错。”南无倒没什么感觉,当年在九门的斗仙台可比他壮观不知多少倍了。
“摩柯金币对战欲部无色!三七二一赛台。”山都大比的预选赛普遍比较随意,只要报完名后很快会被传到排列官手中,再通过随机抽取挑选对手,名单一般只传到裁判手中,并不会公布出来,不过普遍只要连胜十局就可以脱颖而出了,当然中间如果败了自然就直接淘汰了,虽然淘汰率会高一些,但这样做公平性会相对于高一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么简单的连胜十把的。
“咦?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效率倒是挺快,也不知道二哥和母亲在不在。”金币轻轻一跃,脱离南无的肩膀,向着云露台漂浮而去。
“哇!小宝贝,你这么可爱,姐姐等等把你打坏了,可要心疼的!”好吧,穿着略男性化的衣服,长发高高盘起,体型粗壮男范儿十足的无色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她是个女孩,看到袖珍可爱的小狮子金币顿时像看到了喜爱的玩具般,掐着嗓子尖声大叫。
“你。。。你是女人?”金币一脸震惊地看着无色,修为倒是不高只有玄中境,只是这尖锐的声音,这怪异的装扮,这扭捏的仪态,完完全颠覆了金币的认知。
“咯咯咯。。。小笨蛋!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无色捂嘴娇笑着,不时对着金币妩媚地眨眨电眼。
“好。。。丑!”金币忍着腹中的反胃感,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他感觉眼前这东西的存在完全是在玷污他的魂眼。
“嗯?找死!”嗓音因为愤怒变得粗重起来,向来以美色着称的无色如何受得了他人说丑,一道暗蓝色的怪异元素突然从他嘴中吐出,化作一团暗蓝色的烟雾,向金币所在位置弥漫而去。
看到这暗蓝色烟雾,原本观战的众人拔腿就跑,就连东西落下了也不管不顾,生怕沾染上一丝。
“这是。。。”南无看着这熟悉的暗蓝色烟雾,一阵沉思,他的左眼就有一部分是这种元素所形成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这位道友,不知那暗蓝色的烟雾是何元素,为何你们见它都跟见了鬼似的?”南无拦住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家伙,不解地询问道。
“这是欲部特有的变异元素,它们的组合方式一直是一个谜,像这个无色发出的暗蓝色元素应该是‘色’元素,常人只要沾染上一丝就会被无尽的美色所迷惑,精尽而亡,也不知道金币这小家伙应付不应付得过来?”那个被拦住的家伙刚想说话,牙挚一脸担忧先一步解释了起来,见没自己什么事,那人推开南无的手跑开了,这种东西自然是离得越远,沾染得越少一些。
“世上还有这等元素?”身边还有牙挚在,南无倒是忘了,听了他的解释南无也惊奇不已,他没想到自己五行元素被污了以后居然变成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元素。
还想再问,却被牙挚带着远离开来,金币他是救不了了,但南无他还是得保护他的安全的,“希望那个小家伙能安全撑下来!”牙挚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不知道这些年金币到底受了多少苦难,居然从原本高大的模样变成了这幅鬼模样,要不是报名时候他自己跳出来,牙挚还以为他还在修炼并未跟来呢。
‘轰隆!’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雷光闪过天际准确无误地劈在无色的头顶上,将她上半身衣物轰地粉碎,头顶上更有一个碗口那么大的一片焦黑,不过并未破皮,这还是金币留手的结果。“什么玩意?本来这里云雾就多,还非要再搞出点烟雾来,让人家怎么看比赛啊!”烟雾里传来金币不满的嘟囔声,一入源婴便相当于破荒境的修为,南无自然无须为他担心,不过左魂眼还是忍不住透过烟雾看去,只见金币贼兮兮地飘到无色身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还真是个女人啊。。。这也太可怕了!瞎了,瞎了。。。”金币捂着眼睛,一副悲痛莫名地样子,不愿再多看无色一眼。
赛台上,色元素没有了无色的控制渐渐散了开去,很快赛台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摩柯金币胜!下一场梵太对释仁,三七二一赛台。”金币很快下了赛台,其实也是金币自小跟着南无对灵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像其他赛台上,只要两方人马相见,哪里有不分生死的道理?像他这样仅仅打晕无色毕竟少之又少,他和无色的比赛只是万千比试中的一场罢了,也没有人会去过多观注。
“金币你身体没感觉不适吧?”看着金币慢慢漂浮过来,牙挚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色元素可不是好惹的,仅一丝丝就可以让君子变为野兽,淑女变成荡妇,金币在比斗中可以说是正面受之,如果有不妥那赶紧救治或许还来得及。
“啊?我能有什么问题,那烟雾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闻起来倒是香香的,也就遮遮视线,我有南无大哥传授的魂眼在,可瞒不过我!”金币一脸不以为意,其实无色也是倒霉,偏偏遇上金币这个异类,金币融源融地只剩一只右爪,试问他那些色元素对一只爪子能起到什么作用?
看金币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牙挚也放下心来,他很好奇金币到底和南无一起练了些什么东西,不但可以无视色元素,甚至他看到金币都有点心悸的感觉,特别是比赛时的那道炸雷,自己被劈中也绝对讨不了好。
“下一场南无对弥通!七二一一赛台。”场上的声音不时响起,一场一场大战实在是太多了。
“南无大哥,轮到你了!”金币刚说完,就见远处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往七二一一赛台赶去。
“听说了吗?弥通已经胜九场了,再赢下这一场就可以晋级了!赶快去看看!”一个看着像密部的人满脸红光,不断地跟着周围的人吹嘘着。
“那个南无是谁啊?厉不厉害?”
“没听说过,好像是灵山那边的野兽。”
“哈哈,那稳了!通少才八岁就已经融源成功,水源体一亮出来还不分分钟吓得那野兽尿裤子。。。”
南无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话,倒是看到了金币在牙挚肩膀上不停地坏笑着,不用问南无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懒得搭理他,几步走上赛台。
“在下南。。。”
“下去吧,你看上去也不像灵山的野兽,我没出手前你至少还有个体面!”南无都还没介绍完,就一句话被堵死了,在弥通眼里这个不过四五岁打扮地跟个人熊模样的熊孩子根本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呵呵!这句话同样送于你!”人家不客气,南无又怎么会热脸去贴冷屁股呢?他真不知道一个源胎境的水源体有什么好嚣张的。
“无知!”‘惊涛拍岸’水源力虽然不似变异元素雨源力那么具备穿透力,但他的拍击力却比雨源力强上许多。
“哇!是弥通大哥的惊涛拍岸,这个小子死定了!弥通大哥不想伤他,他居然还不识好歹,野兽就是野兽,不通人性。”
“。。。”
“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台下的不堪入耳南无丝毫不去在意,聚精会神抬手一掌轰出‘无量’,同样是以水源力对水源力,但是南无是以掌法催动水源力,威力更是弥通的数倍,其掌力带着弥通的惊涛拍岸反卷而回,重重地拍击在弥通身上,‘噔噔噔’惊涛拍岸的败退比弥通想象的还要快,身体在掌风的连续带动下退了三大步才停了下来,台下的观众看到这等画面吃惊地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不过好在南无用的也是水源力,大部分力量都被他的水源体免疫了,若换作其他,他现在能不能好好地站着都是未知数。“什么时候灵山出了这么一个源体术高手?”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愿服软。
“原来也是水源体!怪不得敢这么猖狂!”刚说完,弥通看到南无嘴角噙着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同为水源体,之前的对击已经让他吃了不小的亏,若继续比拼下去,虽然一时之间难以击败自己,但最后败的一定是自己。
“我倒是想当然了。”见无量掌仅仅轰退了弥通三大步,南无哪里会不知水源体为他卸掉了大部分力量,将水源力一转变成木源力,还是之前的无量掌,只不过波动的水源力变成了生机勃勃的木源力,随着无量掌拍出,一根根藤蔓随着无量掌的拍击方向从木源力里钻了出来,向着弥通抽去。
“且慢动手!我有话说。”在看到南无水源力转变成木源力时,弥通就知道今日怕是完了,只是还不待他说话木源力就被南无一掌拍了过来,‘平地波起’弥通只来得及升起一道波形水墙,只可惜藤蔓一接触到水墙更加疯狂地生长了一大截,直接抽击在他的身上,弥通只感觉身体像被一条鞭子狠狠抽打了一计一般,仅仅一击都能抽走他身体内一部分水源力,可后面还有十数条同样的藤蔓向他的身体袭来,每一击抽打在他身上,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在逐渐衰弱,再这样下去不只会将他的水源力彻底抽失,甚至会要了他的命。
“停手!我认输!”在说出认输后,他不顾脸面直接跳下了台,也不管看台下那一双双失望的眼睛,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他可是知道大比稍有不慎就会送命,命都要没了哪里顾得上脸面,本来他只要赢了这一局就可以顺利晋级,谁能想到会在最后一把遇上南无这个变态。
“胜利者,南无,下一场奕影对臧曲!七二一一赛台!”赛台上传来略带机械的声音,南无在短暂的惊愕后,慢慢走下了台,他不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见鬼一样的跑走了,自己又不会真要了他的命。
“弥通大哥怎么可能会败?他可是密部唯一一个融源成功,成就源胎境的修士啊!”一个个不可置信地声音从台下响起,他们充满了失落,充满了不甘,不过这些与南无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南无大哥你回头看看那些人的眼神,真是笑死我了,井底之蛙,又怎会知道大海的浩瀚!”金币小孩子心性,欣赏着这些人各式各样的表情,笑地满地打滚。他一早就知道了结果,可就是笑到最后才是最好玩的。
“孩子。。。你。。。你已经融源成功了?还是水木双源体?不。。。水木相克,你至少还有一个源力综合了水木源力,那岂不是说。。。”牙挚不敢想象,这短短两年南无的成长居然如此之快,甚至赶上他们的大半生,他现在可是连那源胎境的门都摸不着。
“牙挚叔,这有什么,我也是三源体,不过是混合源体!”金币贼笑着看着牙挚,他就是想让惊讶更多一点,那样更能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
“这。。。混合源体?”牙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两人,想起之前金币对战时的那道闷雷,突然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好。。。好!好!金屠大哥他们当年的付出没有错!”泪水从牙挚的脸颊滑落下来,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消息了,若是金屠他们能看到那会有多高兴,只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