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天气很好。
当周致远身上出现变化的时候,他的皮肤一下子绷紧起来,大有刀枪不入的势头。
手臂上打点滴的针头滑落出来,待到周致远收起变化,针头卡在中途,扎痛了周致远。
周致远许久才反应过来,问张全道:“你说我昏迷了多久?”
张全道:“两天。”
周致远道:“今天咱们是不是跟人家有约?”
啊!张全这才反应过来。
再看正挂着点滴的周致远,张全道:“师父,你没事吧,要不我去三坊街跟人说一声,那打赌过几天再来?”
周致远摇摇头,拆下手中的小绷带,拔除针头,站起身来道:“你去准备一件衣服,叫辆车,我们现在就走。”
张全犹豫,便听周致远:“你放心,我没事,抓紧时间。”
张全连忙去了。
不多时买来一套衣服,周致远换下病服,下了楼张全早已在住院部门口等候。
两人的车刚刚开出去,却有一位小美人看着车过来,望着周致远和张全远去的身影,这人沉默了片刻,终究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三坊街。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钟,过一点点。
街区蟾蜍铜像处,一位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人笑嘻嘻对一众围观人道:“诸位,我说什么,没错吧,周致远那小子怂了!我跟他约的是中午十二点,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他还不来,可见这小子是个妄人,只会张嘴说大话,实际上一点本事都没有!”
中年人正是胡友发,胡友发身后人群中,一名双目阴鸷,留着一小撮胡须的阴阳修士冷冷地望着面前一切,他的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目光同样不大友善。
此时小黄毛王旭、梁志、吴小兵都在这里,听得胡友发这番叫嚣,自然不满。
王旭道:“死胖子,你别得意,我老大马上就来。”
“哟哟哟。”面对王旭这样的小年轻,常年对店员颐指气使的胡友发并不把他放在眼底。
同时胡友发刻薄道:“臭小子,你和那周致远是一伙的,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老子闭嘴吧!”
王旭是黄毛党中年纪最小,脾气最冲的一个,听见这话,哪里肯依,握紧双拳就要冲上去。
梁志、吴小兵二人连忙将人拉住。
胡友发不屑道:“你看你看,一言不合就要动粗,像你们这班小混混,也想做出点事情来?当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王旭实在忍不住了,正要暴起,一人轻描淡写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走上前道:“胡老板,你好大的威风啊,在这边和十六七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实在没什么意思。”
胡友发抬眼望去,见是周致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