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双铁戟和那邓元觉混铁禅杖一碰,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战场上二人步战之处的尘土飞起,两军阵前将士均感到一阵耳鸣,惊骇不已。
战场上的二将更甚,均被震得耳中隐隐嗡嗡发响,虎口微麻,隐隐发痛,只交战不过一招,典韦和邓元觉便同时往后跃开,惊奇地看着对方。
“哈哈,好你个秃驴,还真有点能耐!过瘾!过瘾!来来来,看看你比俺谁的力气更大些!看戟!”典韦发起牛性,斗心大增,哈哈大笑,脚下一个箭步,双戟举起,望着邓元觉双肩没头没脸的劈将下去。
往日里,武功和典韦相近者不少,张飞、赵云乃至甘宁、太史慈均有和他一战之力,但力量上,能与典韦相抗衡者,却只不过张飞、周仓那寥寥几人而已,即便是综合实力典韦自认胜他一筹的黄忠,在力量上也要比他差上一线,有过和这许多高手的比拼,这也让典韦自认力气天下第一。
但今日,典韦却撞见了这个力量上比张飞更胜三分,竟能和他旗鼓相当的邓元觉,却是对了典韦的胃口,引得典韦满腔热血顿时如沸腾般散发至全身,斗心陡起。
邓元觉也暗自惊骇,他这杆禅杖,换到汉斤,足过了百,他的力气,自来到汉代后除了吕布和董乾二将之外,更无敌手,此时遇上了力气不输于他的典韦,心下既惊又喜,当着主公的面,更不能折了面子,尽全力交战。
接着杖戟相交,又是一声钢铁交鸣的巨响。
“铛!铛!铛……”
一道道震动人心的巨响不断从典韦和邓元觉的交战处绽放开来,直震动两军将士,这两个汉子武功都是走刚猛的路子,招数虽然精妙,但交战中多以力欺人;此刻遇到力气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都来了性子,以力相拼,一番恶斗,动魄人心。
之前颜良和吕布一场马战,已让许多人惊心动魄;而这一场步战,却比之前的恶斗更能震撼人心,战场上二将正是针尖对麦芒,大力拼大力,禅杖与双脚相撞时虎虎生风,响动云霄,竟是硬生生盖过了两军的擂鼓声,直让两边将士,尽皆骇然。
典韦和邓元觉以生力大战三十回合,两军将士都往后退了十余步,以躲避战场上钢铁相撞传来的令人甚难忍受的巨响,更有不少士兵掩耳观看,两边大将,也都忍不住缩头皱眉。
整片战场上,士兵无不心生惊骇,换位一想,要是自己和战场上任意一人对换,那……恐怕此刻已经被人打成肉泥了吧?好可怕的两个壮汉,怎地练得这般大的力气!
而大将,除了尽力在不丢面子的情况下躲避战场上传来的巨响,心底也都暗暗惊叹称奇。
当然,也有不受任何影响的人,比如王浩身边的张飞,对战场上的巨响毫无负面反应,反而是变得激情澎湃,不断的大声叫好,为典韦助威。
王浩捂着耳朵,纵马走到一边,对刘琦说道:“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你觉得这邓元觉,是水浒里哪个么?不然怎么有这般本事?”
刘琦也同样捂着耳朵,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咱们俩个都能穿越过来,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若那邓元觉是水浒里那个的话,只有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了,召唤系统……”
“嘶……”王浩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敢多想,急忙对战场上的典韦高喝道:“典韦,若能生擒,那就生擒那和尚,不能的话,务必把那和尚杀了!”
“说得对,就应该如此,要是能生擒那和尚过来,也好打探清楚。”刘琦也出声附和。
但就凭王浩那声音,怎么能传到正在激战中的典韦耳朵里,早被身边的鼓声和兵器碰撞声所掩盖了。
不过,不远处的张飞却是把王浩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大声喝道:“典兄,务必把那秃驴给生擒了,涨咱们弟兄威风!”
张飞声音如若雷震,即便是在激战中的典韦,也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笑喝道:“翼德,你尽管放心,这秃驴倒有些本事,不过步战胜得了旁人,焉能赢得了我?看着吧!再过二三十回合,我定擒下他!”
当下典韦奋起神威,一双短戟舞的如风车一般,泼水不进,神勇倍加。
那邓元觉越战心中越是惊骇,只觉典韦越战越勇,力气似乎也增大了,看情况今天未必能讨得到好了。
两人你来我往,一直杀到五十回合开外,眼见典韦是愈战愈勇,气势如虹,而邓元觉则是愈战愈惊,心中大骇,他力气虽不差典韦多少,但武功不如,战了这许久,渐渐难以抵挡,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邓元觉开始还想采用迂回游斗之战法对付典韦,但他的速度并不比典韦快,每迈出一步典韦都能赶上,游斗之术,莫想施展开来。
邓元觉暗暗叫了声苦,但身负少主之死命令,安肯退却,咬着牙,心道:“某身负少主死令,当着许多弟兄的面,岂能战败,便是舍了性命,也得重伤这将一番。
邓元觉忽地大喝一声,往后一跃,连打三个筋斗,立住阵脚。
典韦哈哈一笑,言道:“怎地?你这秃驴还会杂耍么?”
邓元觉冷笑一声,伸手自腰间一抹,手臂一震,一道金光闪过。
这边赵云、张飞、黄忠等一流武将,眼光敏锐,齐齐高呼:“秃驴,休要偷放暗器!典(兄)将军小心!”
原来这邓元觉随身携带十二把金制小匕首,作为飞刀暗器使用,此番自觉难胜典韦,便想以暗器取胜,虽然不光彩,但两军交战,兵不厌诈,他虽是佛家弟子,却也顾不得这许多。
若是旁人,被邓元觉这突来一飞刀,就是防住了,也必然略显狼狈,但典韦是何许人也,岂能怕这一小飞刀?
典韦猎户出身,箭法自然也是一流,但他嫌麻烦,不喜用箭,偏爱用小手戟猎杀动物,他力气颇大,短距离内,典韦发出的小手戟绝对胜过寻常人射的箭;所以,典韦的暗器水平也是天下最顶尖,常随身一双大戟和十八枝小手戟,以此独步天下。
只听“叮!”的一声细响。
接着典韦张开口,一声“呸!”
一把金制飞刀被典韦吐于地,上面还有很深的咬痕,这柄金制飞刀已经变了形。
“好!”两军将士见得这等这两员步将大展神威,都不住扬声盛赞,即便是董卓的西凉军和吕布的并州兵,也都敬佩对手了得,赞叹声中,不仅是为己方邓元觉的精妙飞刀,更是为典韦用嘴轻描淡写的接住飞刀而称奇,实是令人大开眼界。
只是,他们有所不知,战场上典韦看起来是威风堂堂、风光无限,但却也是有点苦楚不能说,他虽然用嘴咬住飞刀暗器。
但是,那邓元觉岂是寻常之辈,邓元觉的力气可是和典韦在伯仲之间,典韦吐掉口中的飞刀,立时就感到上下两排牙齿一阵阵的麻痛,心下不禁有些后悔,真不该逞威风,连累自己。
典韦冷哼了一声,笑道:“你这秃驴,好不阴险,单打独斗,也敢用暗器;嘿!你玩暗器伤得了旁人,焉能对付得了你典韦爷爷!看招!”
邓元觉大惊,见典韦又要来攻,急忙从腰间抽出三枝飞刀,一齐丢出,望准典韦头和双臂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