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奔到青州城下,来到青州城外的一小山包下,立住阵脚。
王浩自领着几员大将和一行亲兵,登上山顶,望着青州城下,只见数万军马正在混战厮杀。
青州太守龚景,正领着数千民兵于城下,依托城头弓弩手掩护正面会战黄巾军;三万黄巾军后,是幽州刘焉所派来援刘备与邹靖的两千精骑,正在冲突黄巾军阵;除此之外,黄巾军大阵左右两边,也各有一千精骑冲阵。
黄巾军中一大将扬刀越马而出,直取青州城下的龚景,同时高喝道:“邓茂来也!龚景小儿,还不早降!免遭屠戮!”
龚景毫不怯弱,扬刀大骂:“尔等黄巾反国逆贼,何敢出此狂言?”
邓茂大怒,舞刀拍马,直往龚景杀去。
忽而左边杀出一大将,赤面长须,身着鹦鹉绿袍,掌中一柄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关云长在此,贼将休得程狂!”
邓茂听了,早吃一惊,慌忙招架,可惜仍是措手不及,但见那关羽挺刀直出,手起处,青光闪动,邓茂被一刀砍成两段,上半身翻身落马,下半身仍坐于马上,鲜血横飞。
“呔!哪来的小贼,胆敢杀我副将!”此处黄巾军主将程远志怒不可遏,拍马舞刀,直取关羽。
“云长且住,这人让给我!”右边一路精骑分开黄巾军阵,一将涌大将,手持一杆水文丈五点钢枪,势不可挡,直奔程远志而来。
程远志心中一慌,回身迎战,吃那大将一杆水文枪迎面压至,如击浪腾空,程远志遮拦不住,被那将一枪捅穿咽喉,倒落马下。
“夫君你看,那二员大将,武功了得!当真少见!”战场之外的山丘上,公孙璃看着那战场上的争斗,拉拉王浩的衣袖,不住称奇。
“何以见得?”周仓不住问道。
他开始没太留意,只顾着看小兵混战了,此时听到公孙璃赞叹,顺着公孙璃所指望去,见一红一百,二将领头,引着两队精骑于黄巾军阵中来往冲突,虽势不可挡,但周仓骑战本事一般,也没瞧出那两员大将有多厉害。
公孙璃见周仓这呆愣样,叹了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霍逍笑了笑,言道:“周仓兄弟,你看,那二将坐下马上并无马蹬,但刀枪却使得出神入化,那赤面大将,马一纵间竟能挥出三刀,当真了得;还有那使水文枪的大将,出枪又猛又快,那速度和力量,就算我大哥、二哥与他对敌,想取胜也非易事。”
“那二将,我看武功可能和大哥、二哥还有典将军在伯仲之间,我不是对手。”公孙璃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不错,依我看,无论步战、马战,百合之内,俺是难以占到便宜的。”典韦斗志昂扬,笑道。
张飞和甘宁也都点了点头,暗暗心惊。
周仓一惊,叹道:“惭愧!看来俺还得多长些见识啊!”
“嘿嘿!怕什么?”典韦哈哈一笑,打趣道:“周仓兄弟,你力气很大,其实也有些天赋,不如认俺做师父,俺教你武功,那你日后得俺真传,可就能看出敌人深浅了。”
“啊?此话当真?”周仓听了一喜,慌忙起身拜了三拜,让典韦等人错愕不已,竟忘了阻拦,“周仓拜见师父!”
典韦原本只是开玩笑,却没料到周仓这么容易当真,一时间也懵了。
“典兄,周仓兄弟拜师心切、诚恳,你就认了吧!”王浩轻笑着说道。
周仓要是和典韦学了功夫,不说能到达典韦的水平,至少也能有大大的提升,进到甘宁这境界,说不定可以,何乐而不为啊!
甘宁和张飞、霍逍虽看出典韦的窘迫之色,但仍是顺风使舵,连忙贺喜,“恭贺典兄收得一好徒儿!”
“我……我……”典韦一时也慌了,但王浩等人都话到了这份上,且周仓也是真心实意,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周仓兄弟,你比俺小不了几岁,怎地能拜俺为师?”
“怎地?典将军你要反悔么?”周仓有些不满,喝道:“年纪又算什么?你本事比俺大得多,就是俺比你大,也应该拜你为师,怎么不行?主公不是说过什么……哦!那孔圣人说过,三人行,行……”
“必有我师焉!”公孙璃见周仓说句话憋了半响,实在看不下去了。
“对!必有我师焉,典将军,你答应不答应?给个痛快话!”周仓缺心眼,并不死心,仍旧跪着,随时准备作拜师礼。
典韦看了看周围人皆是赞同的眼神,不禁有些尴尬,又寻思一阵,觉得周仓说的话也有理,当下一咬牙,喝道:“好!俺便收你做徒弟,不过你刚才拜过了,可别再下拜了,俺可受不起,下跪折寿!”
周仓听了这话,满脸堆笑,一时不管典韦后话,又要下拜;但却被典韦硬生生托起。
无奈,这拜师礼,周仓只得作罢,便笑着喝道:“弟子周仓,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