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店的一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一个柜台两把椅子,一排米缸里装着米标着价格,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二楼的楼梯上去是一个小客厅,里面堆了一些杂物,一左一右各有一间房。
小客厅通往街面的门开着,地上有一道血迹一直到栏杆那里,看得出来被送到医馆的伤者是如何艰难的爬到栏杆那里,然后因为滴下去的血被人给救了。
比起地上那一道血迹,房梁上挂着的尸体更加的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他被扒光了衣服用绳索五花大绑,绳索从他背后搭上房梁将他给吊起来,他没有被绳子绑住的地方血肉模糊,仔细一看是因为他露出来的地方皮肉都被人给削掉了,而尸体的下方放了一个大木盆,里面大半盆的血因为天气太冷都冻成了冰。
“你们对江湖上的帮派熟悉吗?有些帮派的规矩很严的,有自己的刑堂……”沈案走到尸体后面展开双臂,像是在展示一件难得的古董:“凌迟,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死法,除了是刑堂行刑我可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我也第一次见到。”贾南斋双眼发光开始观察尸体的伤痕:“身上这些伤口并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脖子上的这一下。”
“你们两个够了啊。”冷清茗躲在楼梯口没上来,毕竟是具没有穿衣服的男尸,她作为一个女捕快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杀人狂魔呢。”
“杀人可不能给我带来乐趣,我的快乐来自于活人。”沈案说:“和人斗智斗勇才其乐无穷,死人有什么意思?”
“我倒是觉得死人比较有意思,死人不会说谎,随便我对它们做什么它们都很安静。”贾南斋招呼袁大球来帮他把尸体给放下来。
麻二两和马三碗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都溜之大吉了:“我们去问问邻居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贾南斋看着尸体嘴里堵了一块布,还有一根绳子横过他的嘴将布勒得没法被舌头推出来:“喊都没法喊,估计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成竹看到旁边还有一根绳子,只不过这根绳子断裂的,看绳子的断口,还有地上一个摔碎的敞口瓦罐,地上的一大滩血,还有其中一块沾着明显血指印的碎片,不难想象被救的伤者是如何艰难的摔碎了接着自己血的瓦罐,用碎片割断了绳子艰难的爬出去求救。
他说:“这个似乎捆绑的方法和死者不一样。”
“我救他的时候,他的手腕和脚腕都绑了绳索,从留下的绳子看他应该是被倒着吊起来的,可他身上却没有绳索,嘴也被堵上了,身上有被划破的小伤口,却没有被削掉皮肉,最重的伤口也是在脖子。”沈案当时是仔细查看了伤者的伤势的:“也许是凶手想杀他却下手轻了那么一点。”
贾南斋却不太同意沈案的说法:“这个死者身上被削掉皮肉的地方厚薄一致,可见凶手不但有一柄很锋利的刀,刀法不错,而且手还很稳。”
“为什么两个人的捆绑方法会不一样?”成竹疑惑的看着房间:“这两个人对凶手而言有什么不一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