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子俊若天人的样貌便远甩林若雪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几条街,更何论林若雪还以假借着女装的身份接近自己,阴魂不散的绕着自己,收买李四欺骗自己。
桩桩件件,挑上哪一件出来都足以令程雪宜对她心生防备,敬而远之。
反观自家公子,虽说那块被黄老爹的小鱼撞掉的玉佩明显是他设下的陷阱,他将自己与黄老爹弄到他的身边也是动机不明。但并不能否认他对自己挺好,对黄老爹也挺好,更何况他还与自己一样都是瑞王想除之而后快的人。
综合起来,自家公子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毋庸置疑的高出林若雪一头。
“景一所言皆为肺腑。”
程雪宜说的笃定。
商景昀盯着她看了两眼,似要确认她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程雪宜说的是实话,自然是不怕看的。
只是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公子不信景一?”她问。
商景昀“信。我看中的小厮不可能眼瞎,自然能看出我与林若雪那小子谁优,谁劣!”
“……”
这都要夸上自己一句,程雪宜也是佩服自家公子,除了一句干巴巴的“公子所言极是!”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自然”商景昀点点头,理所当然的将自家小厮的话当成夸赞收了下“即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便别总以小厮自居!
“……”程雪宜被商景昀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一愣。
她直觉认为,自家公子会这么要求自已不仅仅是兴之所至那么简单。
“公子,主仆之分不可乱,上下之礼不可废!”
商景昀深看自家小厮一眼“景一,身为小厮面对自家公子的分附的时候要如何去做?”
程雪宜‘服从’
“我现在以主人的名义令你以后要把自己当成我的家人,而不是仆从!”
商景昀抬出了他身为主人的身份,程雪宜还真不好反驳。
‘记住,这是命令!’商景昀强调了句。
程雪宜只能认命‘景一谨遵公子之令。’
***
家人与小厮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程雪宜好容易才适应了自己身为商景昀小厮的身份,现下又被要求以家人的身份与自家公子相处下去,还真是有些困难。
起码面对商景昀那张时常会令自己想入非非的脸,她便没办法相对待黄老爹一样对待他,这也招致了商景昀的不满。
“景一,你在黄老爹面前也这么拘谨不成?你怎么对待黄老爹,便起么对待我。”
程雪宜是真的做不到。
她忍不住的告饶“公子乃是金枝玉叶,景一胆小,真的做不来啊。”
商景昀眸色沉了沉“景一”他的声音低沉,一听便和知道,他接下来所要讲出来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程雪宜不由的安静下来,专心的望着他。
“景一”商景昀抿了抿唇,显见着是在组织语句“其实,我让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家人,不仅仅是因为我想有你样一个亲人”他顿一下“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贤王府的后院里住着一院子的清俊少年郎。”
程雪宜点了点头,表示她还记的。
商景昀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艳福不浅?’
如果他笑的没有这么讥嘲,如果他没有这么问,程雪宜确实以为,那些清俊少年郎是贤王的心头好。是他艳福不浅。
“曾经,景一确是这么认为的!”她如实说道。
“那么现在呢,你可愿意帮我?”商景昀望着她,眼里满怀期待。
身为小厮是没有忤逆主人的命令的资格的!
但,即然自家公子这么问了,程雪宜便也不想浪费机会,问道“景一不明白,还请公子明示!”
商景昀“景一,你可知京里的人在背后是如何的议论你家公子世无双的贤王的?”
程雪宜恍然好像听自家公子提及过。
只是,她有些不能确定自己记的是不是准确的,于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商景昀哭笑不得“你倒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程雪宜‘记不太清了’
“他们说”毕竟是关男人的面子问题,商景昀不免有些犹豫,而程雪宜突然便想起那天自家公子说过的话了。
关于他是个废人。
有些尴尬,有些心疼,她直接阻止了自家公子接下来的话“理他们做甚,他们见了公子的面还是得恭恭敬敬的。”
商景昀笑了,自家小厮的心意令他的心里暧乎乎的,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眼光好。
这么贴心善良,又有可爱个性的小东西上哪找去?
‘景一’他似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程雪宜受不了自已的名字在自家公子舌尖上缠缠绕绕的暧昧,忙转移话题,道“公子可是渴了?”
商景昀瞧着一本正经的寻找着水囊的小厮,忍不住指了指她的手,并且道“我不渴”
程雪宜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边的水囊,尴尬了。
商景昀“接着正事。”
“哦”程雪宜正襟危坐,把脑子里要不得的想法都强行的压到了角落里。
“当初贤王府还未建好的时候,便很是有些人觊觎贤王府的妃位。我实在不想与他们勾缠,只能寻了借口打发了。那些人不死心,你也是知道的”他看着程雪宜道‘我那哥哥并不盼着我好,也总盼着别人能给我填堵。好容易能从宫里出来了,我可不想整天与那些带着目的进到府里的女人们虚与伪蛇,便干脆对外宣称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为了落实这一点,贤王府建成后,连一个丫鬟婢女都没有。’
商景昀顿了一下,程雪宜忍不住的说道“京里的那些人便是因为这些原故才在背后白斥公子的?”
商景昀“也不全是。”他接着解释道“那些人自然不会因为我放话对女人不感兴趣便息了对贤王府的那些心思。”
‘他们改往贤王府里送清俊的少年了?’程雪宜问。
商景昀点了点头“不只是那些王公大臣,就连我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兄也送了多两个貌比潘安的侍僮。”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生存环境?
程雪宜这个时常吃着粗茶淡饭,野菜河鱼的草民,突然心疼起锦衣玉食的贤王来。
“你……”
‘我啊?自然是来者不据啰!’商景昀说的无谓,程雪宜更加的心疼。
“那些少年”程雪宜想问那些少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自家公子的事情,话没说完,便又一次被自家公子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