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昀笑着看了眼程雪宜“景一,你是不是觉得狗娃很可爱?”
程雪宜不知自家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狗娃最可爱了!”
狗娃激动昴头看向程雪宜‘景一哥哥,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程雪宜“嗯”
商景昀笑着看两人互动,问狗娃“狗娃,你喜欢景一哥哥吗?”
狗娃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不出意外的答案,商景昀便又问他“若是有人不让景一哥哥理你,你会高兴吗?”
狗娃瞪大了眼“景公子说的那人是谁啊?”
“我只是假设一下,假设有人要分走景一哥哥的注意力,不让他搭理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商景昀谆谆引导,狗娃想了想“我会伤心的。”
“这就是了。”商景昀道“有人分走的景一哥哥对你的注意力你会不高,那若是我分走了你的注意力,你觉得景一哥哥会是什么感觉呢?”
“跟我一样?”
商景昀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转头对着程雪宜道“你现在承认我刚刚说的对了吧?”
绕了这么一大圈子竟然只是为了解释那句“你景一哥哥瞧你可爱,舍不得让我来分走你的注意力!”
程雪宜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商景昀便又道“真的不想自己生一个像狗娃这么可爱的孩子出来?”
程雪宜知道自家公子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隐于骨子里的执拗,却怎么也想通:堂堂一个贤王爷怎么就揪着自己这个没钱,没貌又没才的小厮的生孩子问题不放了?
“以后再说吧!”
程雪宜无奈之下只得使了个拖字诀。
“拖也不是个办法,景一你怎么就不能正视你的内心呢?”
商景昀说的语重心长,程雪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抬头看了眼天,天空澄净,又是一个难得好天气“公子,咱们什么时候上路?”
狗娃听到程雪宜神情立时便有些消沉起来“景一哥哥,你们就要走了吗?”
程雪宜舍不得狗娃,心下有些后悔。
只是话都说出来,也没办法收回去,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公子的身上,虽然渺茫。
‘这个,得看景公子是决定的!’
商景昀“你要是能有办法让你的景一哥哥说实话,我们就可以晚点走。”
狗娃忙问“景公子想让问什么啊?”
商景昀“你景一哥哥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什么叫心里已经有人了啊?”狗娃不解。
商景昀便耐心的解释道“就像,狗娃心里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小姑娘?”
“小花。我最喜欢小花了。”
“就是这个意思。”
‘哦,我明白了!’
若说程雪宜刚刚还后悔自己提出了什么时候上路的问题,现在听到商景昀与狗娃两个人的对话她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催着自家公子上路。
“景一哥哥,你心里都有谁啊?”
毕竟还是小孩子,即使大概其的明白了商景昀让他问的是什么,也没办法理解里面的精髓,也就给了程雪宜回旋的余地。
“有黄老爹,有……”她低头,捏了捏狗娃的脸蛋“狗娃也算一个。”
“什么叫也算一个啊!”
狗娃委屈起来,立马就忘了去追问程雪宜的心底里倒底都有谁。
“因为你……”程雪宜比量了一下狗娃的身高‘你才到我这,只能勉强算个大人。’
世人总是对自己已有的东西没那么珍惜,对自己没有充满的渴求。
就如现在的狗娃,多少大人羡慕他不用懂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可以拥有单纯的幸福,他却总是想着快一点的长大,早一天的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听到自己喜欢的景一哥哥把自己归到了大人之列,虽说是勉强,他还是很高兴。
“那我的心里景一哥哥也算一个!”说完他突然又苦恼起来“可,景一哥哥是男人啊!”
程雪宜“狗娃,人心是很大的,除了喜欢的小姑娘,还可以装下别人啊。比如你的爹娘。”
提起自己的爹娘,狗娃马上道“爹爹也是男人呢!”
程雪宜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你还愁什么呢!”
狗娃立时便释然了,转头对着商景昀道“景公子我问出来了!”
商景昀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没办法,谁上自己收了个狡猾的小厮呢。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程雪宜,低头望向狗娃‘景一哥哥的心里都有谁啊?’
‘有黄老爹,还有’狗娃挺了挺胸脯特自豪,特响亮的答道“还有狗娃。”
说完,他觑着商景昀的脸追问道“景公子,狗娃答应事情狗娃做到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晚点走?”
如果晚点走,狗娃的爹娘肯定还得备饭,而他们的家里已经没有可以拿的出手东西了。
商景昀抬头望了眼天“让火团带着你去村里逛一圈,然后我与景一哥哥再走!”
狗娃一听说自己有机会骑上火团,兴奋的两眼放光,及商景昀的话完那光亮双暗了下去。
程雪宜便安慰他道“等以后有机会儿,我与我家公子来找你!”
狗娃便又精神了一点“真的?”
程雪宜“真的,可以按手印的!”
于是两人便勾着手指开始念“拉勾,上吊,一百不许变,按手印。”
就在一大一小两根拇指往一起凑时突然有另外一根手指加入与两人的手指成了三足顶立的状态。
“按手印,一百年不许变。”
商景昀笑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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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小,纵使特意放慢了火团的速度也很快的到了出发的时间。
临行时除了狗娃一家,村子也带着村里的出来送行,并且很是热情的奉上了自家烤的,一种被称锅盔的食品,让两人路上当干粮。
商景昀却之不过,只能收了。但当他想要回报村民的热情,留下些许的银子的时候,却被他们很干脆的拒绝了。
无法,两人只好歇了把银子塞进村长手里的心思,带着干粮上路。
打马离开村子,很快的两人便拐上了官路。
昨日雨急,地面上的积水尚水蒸腾干净,有车马经过时往往泥水飞溅。
商景昀性洁,不想脏了身上衣袍,便有意放缓了马速,看起来颇有些信马由缰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