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质茶杯贴在唇上,触感真实的令人胆寒。
程雪宜不敢去看商景昀那双清亮却无底的眼,滑动着喉头将慌乱同着口水吞咽下肚才总算没有做出太过傻气的举动,只是接过了商景昀手中的杯子。
茶,是赵春兰一早沏好,现下正是适口的时候。
程雪宜抿了两口,僵掉的大脑与干跳的心脏总算得些许安抚,滋润。
“多谢公子”她放下茶杯,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
商景昀“这下想清楚,你错在哪里了吗?”
其实,商景昀的那“你又何必乱找借口。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个为了满足自己特殊爱好,设计骗人自由,且意图随时下手,毁你清白的混蛋!”说出来的时候,她便依稀的有些明白了他所要的答案是什么。
只是,别说她现在的状况能不能辩别出商景昀话是的真假。
就是他说的话是真的,她也没办法应和。
若是应和了,无异于承认自己就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怀疑所谓的一条三文钱的小鱼撞掉他腰上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玉佩的意外不是巧合,而是他的精心设计。
想来,没有谁乐意自己精心设计的阴谋被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揭穿。
是以,大脑再困顿,程雪宜也不会笨到当着自家公子的面,鱼撞玉碎,爷俩卖身还债的事情定性成阴谋。
况且,依着自家公子话里的意思,自己若是承认了,便等于承认了他设下计谋的企图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或是脸面。
前世今生,程雪宜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让她闭着眼把自己夸成潘岳宋玉韩子高,她还真没那么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