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走，热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她无声地哽咽着，看着那扇隔开她和父亲的那扇铁门，心里难受极了。

“爸，对不起。”乔月默默地在心里说了这句话。

从监狱里出来，一直到坐在车上，乔月的心情都很低落。

父亲看向她的那最后的一个眼神，还有那在苍老的脸颊上滑下的泪水，她怎么也忘不了。

乔月暗暗在心里决定，下一次来看父亲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生气了。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车窗户上，一直静坐在车子里的乔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雨来。

本来就已经是傍晚了，因为阴天的缘故，天色更加暗了下来。

乔月升起车窗，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关着父亲的那座森严的牢笼般的监狱，最后发动车子离开。

监狱在城郊，而她母亲所在的墓地也在城郊，只不过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相较于监狱，墓地更加靠近城市。

乔月回城的路中，刻意改了道，绕了远路，只为去墓地看母亲一眼。

上一次乔月去看母亲，还是中元节的时候，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车子开到山下，乔月在香烛店里买了束花，就朝母亲所在的墓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