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换药。”
冷夜定睛看了眼林莘,又瞥了一眼正淌着血的左臂,道:“不用。”
“怎么?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林莘勾着唇看着她。
那抹弧度在她眼中却有些讽刺,她启唇道:“我自己有数。”
“别多说什么,我来换。”
这句话是肯定句,叫人不能拒绝,林莘的那双眼里也写着“不容置疑”这四个字。
冷夜不可置否,点点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衬衫的衣袖卷起。
好在处理的时间不是很久,否则那血凝固后必定是会连那件衬衫一同粘在一起。
林莘凑近了那条伤口,眼眸里有些意味不明。
沾了酒精的签轻轻涂过那条裂开的口子边缘。
那种突如其来的刺痛一般人至少会痛呼一声,冷夜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淡淡地看着那抹殷红。
那两弯好看的柳叶眉连皱都没有皱一下,清浅的眸没有任何波澜。
大概这就叫做冷淡得仿佛没有一丝感觉。
林莘只是盯着那狰狞的伤口,眼里有种让人无法察觉的情绪。
这是他第二次给别人换药,不过第一次也是给冷夜,是在昨晚。
他从来不屑给谁换什么药,即使他学过一些医学,即使他受了伤,也懒得去包扎。
但当他看见她左臂上那条开裂的伤口时,他发现自己左胸处有些微微的发紧。
他毫不犹豫地为她包扎。
对于冷夜,他永远有那么多的例外。
“这个月别去训练了,舞我们也可以配合了,你的手静养一个月吧。”林莘抬眸看着冷夜的眼。
冷夜哦了一声,那双眼眸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漠而疏离。
一个月很快过去,这个月冷夜没有再给林莘做早饭,她也没有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