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大开，林梵还好好的坐在里面。

凌书戎满肚子的担忧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愤怒，匆匆上前想去质问林梵为什么没事儿要吓他，结果走到林梵对面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梵在哭。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林梵哭了，却从没有一次，是这样静悄悄的。

他抱着双臂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目光呆呆的，没有焦距的望着空气，眼泪一串串的从他的眼角往下掉。

没有哽咽，没有啜泣，一切都是无声的。

“林梵。”凌书戎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这样的安慰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可是这样的林梵，却让他忍不住担忧和心疼，“如果苏秉谦还活着，他也不想看见你为他这么伤心的。”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林梵小声喃喃，他目光望向面前的凌书戎，却罕见的，没有在这时候认错了眼前的人。

“我知道现在安慰你没有用，你要是实在难过？我陪你喝点酒？”凌书戎小心翼翼的说。

他是个并不怎么会安慰别人的人，更何况林梵是真的伤心，除非他是真的苏秉谦，不然安慰不了他。

“秉谦出事前，我们大吵了一架。”林梵吸了吸气，他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力气，才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还没跟他说声对不起。”

“我们还没有和好，”林梵摇了摇头，他像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我还没说对不起，他就不见了，现在我说再多句对不起，他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