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兰点点头:“是的,我们自从在军统特训班结业后就在一起了,每次执行任务都是小白帮我!”
“那,那,那你在上海那次…….?”韩斌祥诧异的看着何芷兰问。
“那是戴老板提前安排好的,其目的就是让我被日本人抓住,然后再进行秘密交换,因为交换的对象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被日本人抓走,遭受非人折磨,经受一个女人难以忍受的凌辱,甚至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都是戴老板的计划,其目的就是为了做最后的交换,从而把那个被交换对象送进鬼子阵营,让他像一颗钉子一般牢牢楔进鬼子的核心
区?”韩斌祥惊讶的看着何芷兰问。
何芷兰点点头说:“我为了党国,为戴老板付出了我一个女人一切的一切!”
韩斌祥突然用一种异常敬佩甚至是崇拜的眼神看着何芷兰,慢慢站直身子举起手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说:“韩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何芷兰摇摇头道:“你我出身不同,命运自然不同了,我知道你韩站长在抗战期间也是舍身忘死,历经不少苦难的!今日,我便如实相告,我便是黑字组织中的黑狼,我身上携带了关于毒火计划的重要文件,我手里的文件必须和韩站长手上的三零文件合在一起,便是整个毒火计划的详细内容!”
韩斌祥双眼闪着泪光看着何芷兰道:“你一到天津站,我就觉得你应该就是黑狼,我就一直在等你主动现身出来与我携手,将毒火计划的两份文件合二为一,完善毒火计划,从而便可以顺利的去实施毒火计划,可是你迟迟不肯表明身份,这让我也就开始逐渐对你失去了信心,我甚至认为是我的判断失误,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真正的黑狼现身,将文件拼凑起来,便可以全面了解毒火计划,并针对性的进行计划的人员布置和细化行动细节了!”
“我奉命来天津,完全是在戴老板的亲自安排下来到天津的,当时,戴老板还一再告诫我,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暴露身份,让我先把网织好了,然后再往网里拉人进来,所以我到天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织网,我必须事先编织好一张大网,把所有与毒火计划相关的人员一个个拉进网中,然后再针对性的进行细节布置和任务分配”何芷兰看着韩斌祥说。
韩斌祥点点头道:“那你觉得现在你的网编织的已经可以了?”
何芷兰苦笑一下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编织着这张大网,可是始终有漏洞编织不上去,我真的已经感到精疲力尽了!”
“漏洞?说说你的漏洞?”韩斌祥看着她问。何芷兰微微一笑说:“在我来到天津站之前,先是天津站行动队长沙如海被人暗算受伤住进医院,然后是电讯科长金蔷薇被杀,死的不明不白,我到来之后,小马驹子、大宽先后死亡,素臻为什么要杀掉小马驹子,大宽要不是获悉了我的秘密,我也不会出手杀他,可是,素臻为什么会死在燕子礁?她的手下那五个被她发展成黑字组织的成员呢?为什么会凭空不见了?邢斌为什么会被人连捅三刀死在那间破败屋子里呢?这一切到目前都没有结论,韩站长你不觉得很蹊跷吗?还有潘晓宁怎么死的?燕翎莎为什么要杀了蔡伟越?这一系列的疑问都等待我们去一一找出答案,可是,答案在哪里呢?我真的不知道!请问韩站长您是否也和我一样有同感呢?卧虎、藏龙、唐三彩、莺
姐我们到目前没有掌握这几个人一丝一毫的信息甚至连他们长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得而知,我真的感觉这是我从事这一行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我为此付出了全部,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何芷兰说着眼睛再次红了起来。
韩斌祥看看她叹气道:“唉,也是难为你了,一个女人能做到你这样已经不错了,真的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啊,不过,我相信,这一切一定会有个结果的,你所说的这一切也都会有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可能会到来的很晚很晚!”
何芷兰双眼含泪看着韩斌祥问:“很晚是什么时候?韩站长,您是了解我的,我何芷兰自从来到天津站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每日都活在这种紧张而又恐怖的氛围中。我殚精竭虑,我担惊受怕,我苦心经营,我小心翼翼,我如履薄冰,可是呢,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而我身边的人呢?却在一个个倒下去,黑字组成员素臻死了,小白死了,素臻发展的那五个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华曼婷又神神秘秘,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信任谁?依靠谁了!黑王在不现身我恐怕也要坚持不下去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女人啊!”
韩斌祥点点头说:“何专员,你说的这一切我都能理解,我想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黑字组织还是紫字组织的人都该露面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报告!”所以这一声喊,金茉莉推门进来,韩斌祥看看她,何芷兰看着走进来的金茉莉点点头,金茉莉手上拿着一个信封说:“刚刚门卫送上来的,点名道姓给你们两位的!”
韩斌祥一愣,看看何芷兰,金茉莉说完把手上的信递过去。何芷兰上前一步接过去说:“有没有看清楚是谁送来的?”
“一个卖的小女孩送来的,说是有人给她钱让她把这封信送到这里的”金茉莉说。
韩斌祥笑了笑看着何芷兰道:“拆开一看便知”
金茉莉说完转身往外走,韩斌祥道:“茉莉,刚才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这种例行检查的事情其实很正常,我和专员其实并非针对你!”
“站长,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想再去想,您是站长,她是专员,你们都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但,我今天也要说一句话,就像梅洛宁说的一样,我来天津站也是帮忙的,我不隶属与天津站!我是毛局长亲子派下来协助韩站长的,我是来给我妹妹之死找答案的,如果韩站长和何专员一味的这样对我,我就只能向毛局长请辞会南京了!”金茉莉说着看了看何芷兰。
何芷兰无声的叹口气看看韩斌祥,韩斌祥笑了笑说:“不至于,不至于!”
这时,何芷兰慢慢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展开看了看递给韩斌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