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当年何芷兰与白梦奇的那段故事。
坐在韩斌祥对面的金茉莉,双手摆弄着衣服前襟,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回答着韩斌祥的问话。
“茉莉,你知道横山秋野死了吗?”韩斌祥问。金茉莉微微点点头说:“知道了,站里人几乎都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心脏病突发”大连那边来电说的。金茉莉的回答简短而又直接。
韩斌祥笑笑问:“你在军统受训时应该多少也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或者叫做杀人方式吧?”
金茉莉点点头说:“这是必修课,当然了解了!”
“那你有没有怀疑对象呢?我说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杀死横山秋野的人就在我们天津站,你会怀疑谁呢?”韩斌祥看着金茉莉的眼睛问。
金茉莉眨了眨眼睛看着韩斌祥说:“我第一个你会怀疑……”
“怀疑谁?你第一个怀疑谁?”韩斌祥欠起屁股看着金茉莉问。
金茉莉看看他指了一下说:“我第一个会怀疑站长你!”
韩斌祥闻言一屁股坐下去看着金茉莉说:“你,你,开什么玩笑?”
金茉莉用手捂住嘴唇微微笑了笑说:“站长,您别急嘛,听我跟您讲讲理由,一,您痛恨日本人,当年您有很多战友和老朋友都死在日本人手里,您的眼睛也是……还有,你夫人,甚至包括沙队长都痛恨日本人,再者,这个横山秋野我也见过啦,跟他能够近距离接触的不超过三个人,您是一个,还有何专员,再就是那位燕翎莎小姐,横山秋野狂妄自大,好色惜命,身上血债累累,这些都有理由处死这个老鬼子,你不声不响的出手,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你的头上,我们这么多人其实都是你的掩护者”
韩斌祥看着金茉莉笑了笑说:“嗯,你分析的还真有点意思,能说服他人,不错,但是,这毕竟是你的臆想和猜测,告诉你吧,凶手不是我,我在找凶手,希望你能给我提供点什么线索?”
金茉莉摇摇头叹息道:“线索我提供了,怀疑对象我也说了,是您逼着我说的,别的,我真的再不能提供什么了,站长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搞情报电讯的,您现在问我的这些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我的职业范围内的!”
韩斌祥看着金茉莉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茉莉,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金茉莉站起身看着韩斌祥说:“韩站长,您是什么意思?您觉得茉莉说的不对吗?”
韩斌祥摇摇头说:“你误会了,误会了,你说的没有错,我只是觉得茉莉还是有些话没有说完,你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完全不在你妹妹之下,蔷薇和你一样,只是她比你要稍微欠点火候,她没有你这么沉稳,更没有你的冷……”
“报告!”白梦奇在门外喊了一声,打断了韩斌祥的话,韩斌祥站
起身喊道:“进来”
白梦奇推开门探进头来说了句:“站长,请您到审讯室来一下吧,有重大发现!”
韩斌祥看看金茉莉笑着说:“要不?我们一起?”
金茉莉站起来点点头说:“听站长的!”
韩斌祥、金茉莉跟在白梦奇身后来到审讯室,韩斌祥进来看到燕翎莎坐在刑讯椅子上,他看看何芷兰低声说:“她可是自己人,你别忘了,小白和如海跟她都有些关系,你最好不要过头,否则,摊子会越来越乱的!”
何芷兰也不搭话,顺手把那个玻璃小瓶子递给韩斌祥。韩斌祥接过去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玻璃瓶,装过氯化钾的玻璃瓶”何芷兰回答说。
韩斌祥一愣,看看何芷兰,再看看燕翎莎,何芷兰冷冷的说:“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在她的包里”
韩斌祥慢慢走到燕翎莎面前弯下腰看了看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燕翎莎翻开眼皮看了一眼韩斌祥说:“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这不是你的?”韩斌祥问。
燕翎莎看看他一笑说:“韩站长不会也跟着女人一样愚蠢吧?也会认为这是我的东西?”
何芷兰笑着走到燕翎莎面前,突然挥手,给了燕翎莎一个嘴巴说:“我让你嘴硬,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我撕了你这张嘴,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不就是一个干着妓女行当的军统编外吗?”
“何专员,请你说话多少注意点!”韩斌祥听着何芷兰的话,多少有些不大高兴。
燕翎莎低头看看嘴角渗出的血,再看看何芷兰笑着说:“你还有什么本事?没错,我是妓女,那是我为了党国利益献身,更是为了执行戴老板的密令,我不像你,堂而皇之的先做了什么特派员,又做了什么专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就是戴老板的一颗棋子,当初,要不是戴老板把你换出来,你现在恐怕早就让日本人祸害的不成样子了,估计,你都未必赶上我这个妓女呢?呵呵,我起码还是女人,你呢?你还是女人吗?”
何芷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燕翎莎,气得她怒目圆睁,浑身颤抖,何芷兰伸手掏出枪来,对着燕翎莎扣动了扳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