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旻珍笑笑说:“大家一起吧!”
放下酒杯的蓝凤凰看着韩佳雪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跟沙叔叔说,我想到你的报社去工作,凤凰姐姐,你说行吗?”韩佳雪看着蓝凤凰问。
“佳雪,你不要像个孩子似的,凤凰那里是美国人的报社,可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韩斌祥看了一眼蓝凤凰说。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去报社跟他们讲一下,军统天津站站长的千金要来,估计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应该是求之不得呢!”蓝凤凰笑着说。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韩佳雪高兴的拿起酒杯对着蓝凤凰说:“凤凰姐姐,那我先谢谢你啦!”
“还是不要说佳雪的身份了吧?这样不大好!”韩斌祥说。
蓝凤凰想了想说:“社里要求还是很严的,每个职员的履历都要清清楚楚的,韩站长,你也知道,现在是一个紧张而又敏感
的时期,虽说是美国人的报社,又在租界,但是还是经常会有警察呀,宪兵呀去临时性检查,所以这履历还是要清晰明了的,希望您理解!”蓝凤凰看着韩斌祥说。
“说了又怕什么?她本来就是你的女儿!”叶旻珍看着韩斌祥道。
“我是担心,担心…….”
“你不用担心,没人敢动小雪,即便是外人知道了她的身世,也不用怕,你是你,他是他,你还担心有人拿小雪做文章吗?”沙如海领会了韩斌祥话里的意思。
叶旻珍叹口气说:“唉,做了这一行就要有承受任何事情和压力的思想准备!谁让你是军统大特务呢?”
韩斌祥无奈的摇摇头看看叶旻珍道:“身不由己啊!”
蓝凤凰看看几人笑着说:“韩站长,我看了报纸,戴老板的追悼会可是空前隆重啊,连你们蒋委员长都潸然落泪了,还真是感人至深啊!我看了蒋委员长写给戴老板的挽联,真是情真意切,令人感动啊!”
韩斌祥放下酒杯说:“是呀,整个国民政府的要员几乎都到了,举国哀痛,委员长还倡议全国公祭,这是对戴老板最大的褒奖和深刻的怀念啊!”
“戴老板这一走,军统可就要重新排座次了吧?”叶旻珍看着韩斌祥问。
“现在是三足鼎立,郑介民、唐纵、毛人凤,说白了吧,目前真正掌权的应该是毛人凤!”韩斌祥说。
叶旻珍笑了笑说:“看不出来呀,这个不起眼的毛人凤居然会有如此本事,他这等、忍、稳,还真是让他拨云见日了!当年戴老板把向影心给他,这个毛人凤就已经是令人刮目了!”
韩斌祥看了一眼叶旻珍说:“咱们在家里就不说这些了,好吧?”
“由此看来,这个毛人凤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会给你额外施加压力,一边网络你,一边还要打压你,毕竟你是戴老板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我劝你呀,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赶紧告老还乡,可别到头来搞得自己焦头烂额,身败名裂,晚节不保!”叶旻珍看着韩斌祥说。
蓝凤凰和沙如海一起看着韩斌祥,韩斌祥冷笑一下道:“常言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在军统这么多年,不可能说退就退,他毛人凤再怎么厉害,怎么嚣张,也还是要看看这些军统老人的!再说了,我手上还有…….算啦,不说了,喝酒吧!”韩斌祥说着再次端起酒杯看着沙如海说:“兄弟,来,咱哥俩干一杯!”
“呵呵,今天真是怪了,我记得以前喝酒,几乎都是如海先敬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倒还主动敬起如海了?”叶旻珍说完看着沙如海大声问:“如海,你给我老实说,文修是不是有什么短在你手里握着呢?”
沙如海一笑:“嫂子,你想哪去了?大哥是感激我这十几天对他无微
不至的照顾,所以才敬我一杯的!”
叶旻珍冷笑一声说:“我可告诉你呀,你们要是有事瞒着,最好别让我知道,一旦被我知道了,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韩斌祥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叶旻珍说:“旻珍你这是怎么了?”
叶旻珍笑了笑说:“开个玩笑你也当真!”
蓝凤凰看看沙如海,沙如海看看韩斌祥,然后三人一起看着叶旻珍笑了起来。
从韩斌祥家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沙如海揽着蓝凤凰的腰走在路上。
沙如海看看蓝凤凰问:“为什么要把那个华曼婷安顿在同化里呢?”
“这是组织上的意思,是唐三彩亲自定的,因为组织上一直在怀疑这个华曼婷的身份,你走这段时间,组织上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对了,你在重庆遇到的那个郑伟民你还记得吧?”蓝凤凰停下脚步问。
沙如海一愣看着蓝凤凰说:“我当然记得了!我曾经和他一起工作过,可是,可是他被素臻当街就给杀了,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讲呢!”
“我都知道了,你在重庆的所有事情重庆的地下党已经跟唐三彩讲过了,唐三彩还请重庆那边的地下党暗中保护你呢!我告诉你,那个郑伟民已经叛变了,你所有在重庆的遭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针对你的身份甄别,经过我们在重庆敌人内部的同志传来的消息得知,郑伟民早已叛变,对你的这次试探应该是毛人凤安排的!”
蓝凤凰的一番话让沙如海大吃一惊,他看着蓝凤凰问:“这么说,韩斌祥还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