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南都侯的悉心照料。”独孤乾没有去看欧阳绍齐,视线停在棋盘之上。
欧阳绍齐听出了独孤乾话中之意,面上还是挂着笑意,“虽然渊帝不在意四皇子,本侯自是不能慢待四皇子的。”亦回了一句话中有话的句子给独孤乾听。
独孤乾被困于渭城,江南放出了风声,但至今日,除了二皇子独孤澜私自率十万兵马前来,天水城竟无圣旨传来,难道说,渊帝宁愿舍了这么一个皇子,也不愿成全他江南所愿?
“吾确是没有告诉南都侯,吾向来不得宠,父皇有宏图大志,自是不会随了南国之愿,恐怕要让南都侯失望了。”既是撕破了脸皮,便已没有有所保留。
欧阳绍齐盯着独孤乾,嘴角略微一笑,“四皇子不必找说词,本侯自是相信,虎毒不食子,即便渊帝不宠四皇子,自是不会舍掉四皇子的。”
“南都侯做了临月的臣子多少年。”
“十五年。”
“十五年前不奋起反击,为何今日才反。”
欧阳绍齐悠悠一笑,“十五年前,父皇暴毙,南国不敌临月,自是俯首称臣。”
欧阳绍齐话落之后,独孤乾朗声大笑。
“四皇子在笑什么。”为何被囚禁,他依旧还能如此坦然,竟是一丝也不害怕?欧阳绍齐换位思考,若是他,定不会这般坦然。
“十五年前,九国实力相当时,南国尚不敌临月,今时今日,南都侯以为,仅凭你扣留了吾,便是临月的对手?”
独孤乾三言两语,却是针针见血,让欧阳绍齐耳鸣为之一震,当年,南国不敌临月,今日,就算拿住了独孤乾又能如何,江南还能建国为尊?
其实,若江南先起,临月出兵,其余相居八方的诸侯自然也会动,这是机,可,江南两位大臣老了,太过急功近利,太过自以为是,即便是拼尽全力,南国也绝不是临月的对手。
其实,两位老臣对临月挑衅,也不过是想恢复皇国,于九泉之下面见亲主时方可有交代,可太过愚忠的执迷不悟,只会把如今的欧阳一氏推至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