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抱怨,大家还是听半颜的话排好了队。
爷爷坐在医桌前,开始看诊,而半颜在旁打下手,和爷爷配合得极好,所以来排队看病的病人人数不断在减少。
“你听说了?镇上这几日来了好些外地人,穿着打扮极为得体,逢人便打听人,问句话便给半吊钱,出手极为大方,今日因着他们问我一句话,我才有钱来给我屋里生着病的老娘买些药呢。”
不远处两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百姓正在说话,说话声音不大,刚好传到了祖孙二人耳中。
“哦,你说的那些人,我知道,出手倒是大方,也不知在寻什么人!”一人附和道。
“你俩管这个做什么?他一天找不见人,得利的不是我们宁安镇上的人?”一年纪较大的人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还夹杂着几分责骂之意。
“老哥说的是,他给钱我们回话,这种事可是难遇。”
三人从远处走近,向老头询问了病诊,随即在半颜手里拿了药后,便欢欢喜喜离开了。
却未瞧见老头盯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忙了半日,终是结束了今日的布诊,半颜收拾东西的时候,爷爷却突然失了影踪。
在桥畔边等了许久,依旧不见老家伙的来人。
虽未担心老家伙的安慰,心里到底也埋了几分担忧,正打算去寻老家伙时,却有一陌生人人跑了过来,“姑娘可是半颜。”
半颜带着疑惑点了点头。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半颜道了声谢,接过信眸光停在信封上不动,一会方才打开。
“相逢即是缘,离别亦是命,你唤我一声爷爷,我便该尽爷爷之责,爷爷离家九年,居于宁安镇,有幸结识于你,这九年得你相伴,爷爷光阴快乐,却不知你亦否快乐,爷爷奉你一些话,过去之事既已过去,便勿耿耿于怀,须知一切烦恼起于心结,天下之大,宁安镇非你容身之所,江湖虽深,却也可大胆涉入,它日若有缘再见,再论昔日情以尽乐,以后一切珍重,爷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