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下来照顾我,可好?”
长琴问她,只是想看看她的想法,却不想真的将她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如今,我已经是华阳郡主了,时间一长,叔父必然会派人寻我,若我是清胥便也罢了…可现在我每做一件事的时候,脑袋里便会有一个回音提醒着我,说我是华胥·子苓,做事要有分寸…我…实在对不起。”
“华胥·子苓?这名字真好听,那,有人这么叫你吗?”
“只有叔父如此叫我,他们大家都还是习惯了我叫清胥。”
“那以后,我便唤你子苓,如何?”
“为何啊?”
“因为…喜欢。”
直到后来清胥才知道,长琴总喜欢叫她子苓子苓,清胥问她,为何不叫她清胥,子苓虽是她本名,也是她华阳郡主地位的象征,但是她终究不喜欢。
没想到长琴却说:姜祭州唤过了,我便不唤,我要唤和他不一样的,这样,清胥是大家的,而子苓呢,只是我长琴一人的,不与人争不与人抢的,多好啊。
“我…我又不是什么物品,抢来抢去的,找打!”
那段时光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
………
话说炎帝知道清胥从牢中脱逃以后,雷霆大怒,打发了那些看守清胥的宫卫,又想到会不会是榣宫送了人又反悔,便要去榣宫搜人,被炎后昌献拦了下来。
“陛下,这女子逃走,必不会逃去乐天将军那里,人是莫谦带回来的,他为了拿人换回魂丹,也是护住心切,费了一些心思,如今若是把人带了回去,岂不是害了他家将军?我看啊,不如派些人去回华阳必经之路寻寻。”
炎帝就着昌献的话想了一番,可能爱屋及乌,竟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便以探病为由,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去榣宫瞧望一番。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莫谦莽莽撞撞的进来,脸上带着惊慌。
“怎么了?可是炎阳天宫那边来人了?”
莫谦猛地抬头,原来将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清胥就这么逃走,单凭她一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小丫头,要说没有同伙,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在下疏忽了。”
“人到哪了?”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现下应是快到榣山了。”
突然,门被凶狠的推开,原来是悭臾。
“人都快到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长琴一下就明白了悭臾的道理。
便着急的对清胥说:“快,跟悭臾走,他能护你。”
悭臾问长琴:“你怎知我不是将她交出去?”
长琴回答他说:“因为我相信你。”
只因为长琴这一句话,悭臾眼里便全是亮光,偷笑着将清胥拽到了后院水湄中去。
“我不习水性……”
“闭嘴,不想死就别说话,听我的。”悭臾凶狠狠的对清胥说。
只见悭臾熟练习着水,将那水湄开出一个漩涡来,清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竟有如此功法,真是不可思议……”
“你这小丫头这么啰嗦,也不知长琴是怎么看上你的,真是个没品味的家伙。”
说罢便拎着清胥入了那水湄之中。
两人入了水湄的漩涡中,漩涡便逐渐下沉,恢复平静。
这时,炎阳天宫的两个小差,已经到达了榣宫长安殿,到了殿内,只长琴和莫谦两人。
莫谦在给长琴的后背上药,长琴装作,很疼,骂了莫谦一嘴。
“疼啊!下手没轻没重的,出去出去。”
莫谦得知长琴是在做戏给那两人看,便也一副惊着了的模样扑通下跪。
“将军将军,属下知错了…但你刚醒,不能不上药啊…”
那两人得知,长琴正处于烦躁的状态,实在得罪不了便小心翼翼的问。
“给乐天将军请安,属下是奉炎帝陛下的命令来看看将军病情如何了,还用不用送些药来?”
莫谦一股脑的抱紧了那人的大腿:“您快求着陛下救救我家将军吧…他不肯用外敷的药,这伤口不好愈合,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快给我起来,本将军命大着呢。”
那两个人见长琴如此震怒,也不太好做声,只好四处观望,找寻是否有清胥的踪影,结果却无迹可寻,告了辞。
莫谦见着那两人走远之后,才敢去后院水湄唤他二人出来,水湄中央卷起一个大漩涡,将他二人送了出来。
清胥呛了水,一直在吐水,看似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悭臾却是伤的不轻,他本身就是幼龙,水性甚好,但是为了操持起这水花来,却耗费了他许多功力。
“喂,你在漩涡里,一直掐着我的手臂,是什么意思?恩将仇报啊!”
到了长安殿,悭臾将袖子撸开,果然一片红。
莫谦在那偷笑,长琴见着了,只问清胥为何掐他。
清胥只说:“他弄的漩涡,不知怎的,到处漏水,我已经呛了好几口水了,水湄不稳定,我脚下站不住,只好紧紧拽着他了…”
清胥一脸委屈巴巴的,表示并不是故意的。
“那你无妨吧…”
可那头悭臾却骂上:“长琴…看你找的好女人,我们这么多年,你都不站在我这边。”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跟长琴诉苦告状,长琴却觉得如今的场面,当真是他觉得,最安心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