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干的?”姬轩辕立足沉默,背对着他的亲信。
“那些人来路不明,但臣下猜测,如无例外,应是…”亲信支支吾吾,想来这个人,应该是宫中不能直呼名讳的权贵之人。
“大胆的说,免你的罪。”
“是…臣下猜测,应是炎帝属下所害…医者献死后,外表并无损伤,但是发现她的地方,却是鲜血淋漓,现在的尸体,搁置两日,便全是灼伤的痕迹。”
“灼伤?”
“正是。”
“那就果真是我这位兄长所为了,他擅制药物,又掌火术,医献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又多次向其示好,医献不应,他便报复,也并非没有可能。”
“正是。那二殿下,要如何解决?”
“按兵不动。”
红墙绿瓦,有一青色气带向宫殿飞来,那是医者献的精魂。
这一气带,在寻找合适的身躯,让自己承魂。
于是在玄凤殿,寻到了这一合适的身躯——昌献公主赤听泽。
“命里都有一献字,倒是有几分缘分,只不过一身只承一魄,一魄只为一人,从今以后,我就是昌献公主了。”
那精魂进入了昌献公主的身躯,至后几日,昌献公主身边的宫婢觉得公主近日,比往常多了几分精明,但是,这不像是昌献公主的性子,所以侍奉的宫婢宫侍,都发觉了奇异之处。
还有就是,昌献公主这几日,日日戴着面纱,不知是在隐藏什么,外面只是在说,自己生了肤疾,不便见人。
这日,昌献公主出宫,说是要去朝阳宫给二殿下问安。
宫人皆知,两年前,昌献公主来寿丘,便被轩辕二殿下安排在玄凤殿,后来昌献公主多次求见,二殿下都找各种理由拒绝她,将她哄走。
但是这次,破天荒,二殿下竟召见了她,并且,相谈甚久,直到日落,昌献公主才从朝阳宫出来。
宫内人都说,也许是昌献公主这两年想明白了,德行和性格都开了窍,所以二殿下又重新欣赏她了?难不成,这次真的是要好事将近了?
“二殿下,往常都是拒绝见昌献公主,这次怎么将她放进来了,?”亲信问。
“她同我说,她要嫁给我那兄长。”
“阿,怎么会如此,她不是一直倾慕殿下吗?还说非殿下不嫁之类的话,怎的今日,竟如此想通?”
“你可知,她生了一张谁的脸?”
“殿下,属下没懂,昌献公主,自然就是昌献公主的脸…”
“昌献公主,和医者献,现在是同一张脸。”
这句话一出,他的亲信便惊讶的很,昌献公主和医者献生了同一张脸?怎么可能?
“她已经不再是昌献了,我有直觉,这次医者献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她要嫁入炎阳天宫的事?”
“我应允了她,如果她真的嫁入炎阳天宫,那她将会是我最好的内应,她于我而言,便别有用途了,比在我寿丘日日好生养着闲着,要有意义的多。”
“二殿下就不怕,她有别的阴谋?”
“区区女郎,何须害怕。况且,她虽未直说,我却觉得,她就是医者献,她这次来朝阳宫,让我有意外的收获。”
“是何收获?”
轩辕回想起昌献公主觐见的场景。
她派了一个宫婢进宫通报,说她愿以守宫入药,袪了我的顽疾。
我自然知道,昌献公主哪懂医术,但是守宫,也是壁蜥,小而毒性大,她的话里,别有深意。
我听闻,便宣了她进来。
只见她神情,与往日有所不同,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昌献公主,今日见我毕恭毕敬,态度相比往常,倒是有些反常,不像昌献了。
她与我行礼过后,便很开门见山的与我说,自己要嫁与炎阳天宫,也就是我的兄长,姜榆罔,我们三个自小一同长大,兄长对她有几分倾慕,但是昌献却毫不领情,更别提嫁与他。
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但是我应允了她,因为她的神情,就是坚定,一副必须要嫁去那里的表情,让我很是疑惑,甚至更加确定,她会不会是医者献回来,要去那炎阳天宫报仇。
“世上竟真有如此奇异之事?”亲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确定,毕竟这种事,如果不能板上钉钉,就算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一个人也只是换了性子,两年之变,也属正常。”
“那现在我们要如何办此事?”
“给炎阳天宫传信,吩咐司物处,给昌献准备丰厚的嫁妆,昌献说,她会准备书信,传给赤水王,我会以王家公主的名分,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去炎阳天宫。”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