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下滚,撞到的树大大小小都有。小树就直接压过去,撞到大树身体遭罪,换个方向继续往下滚。
终于到了山下,停住了下滑的势头,白牡嵘躺在那儿盯着黑乎乎的夜空,脑子里也生出个想法儿来。
起身,她倒退着拖拽楚郁朝着一侧走,走出去很长一段才停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将他拖到一棵大树下,让他依靠着,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脱了下来。
这狐裘披风正经的值钱玩意儿,如今都弄成了破抹布一样。
把楚郁弄好,她迅速的跃离原地,尽量不在雪地上留下足印,她仗着一口气,一路奔到了山话,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随即感觉到旁边有人,扭头看向她,他眼睛转动了下,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慕容。”他开口,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在不似那时那般费劲了。
白牡嵘点点头,“正是在下。”
他嘴角微微弯起,随后想坐起身,但是试探了一下,身体还是没有太多的力气。
白牡嵘看他那样子,可不像是装的,他好像真的被掏空了一样。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第二次了吧,你把我从危机之中解救出来,但我却没什么能够还你的,反而越欠越多。”他也不再挣扎用力,只是叹道。
“别,你越说的这么沉重,我就越觉得我不该管这闲事儿。而且我现在真觉得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没准儿你是欲拒还迎呢,本来就能得手了,谁承想让我给打断了。”作孽呀。
“我没有。”他三个字否决,绝不是白牡嵘所想的那样。
“好吧,你没有。那,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说没有,白牡嵘也就信了。
闻言,楚郁的脸上倒是罩上了一层阴郁,“我是被骗来的。”
挑眉,白牡嵘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密室里一直燃着会让有功夫的人散尽气力的熏香,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么无力。”他接着说道,这就是他身体无力,连宋子婳都抗争不过的原因。
“所以我进了那密室,你就捂住了我的口鼻,原来是因为这个。”现在回想起来,进入那密室的时候,的确闻到了一股香香的气味儿。幸亏楚郁捂住了她口鼻又把她及时的推出去,否则她就撂在那儿了。
“嗯。”他当时也没力气解释那么多,只得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