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牧苦笑一声：“我还能说什么？”

“你承认了？”

面对唐祝雅澄澈的眼神，宋子牧抬起脸，眸色幽幽，叫人莫名的心里一紧。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染上了一抹忧伤，“每个人都会犯错，我曾经伤害过你，我很后悔，我会努力改变。祝雅，我们从现在开始忘记过去，好好相处，可以吗？”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我……”宋子牧神情一暗，“我不知道。”

“我累了。”唐祝雅说，“你出去吧，我睡一会。”

“我陪你。”

“不必。”

唐祝雅的回绝并未让男人退缩，他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来陪你”，起身，朝门外走去。

心头不断默念，她是孕妇，情绪不宜激动，否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念了三遍后，宋子牧终于冷静下来，临走前，他拿走了唐祝雅的手机。

既然已经有人严密看管，宋子牧便安心回庄园陪奶奶过节。当听见下属汇报的消息后，他几乎是飙车从庄园里赶出来的。

……

公寓前，保镖们一排排站在门口，窗外还放着烟。宋子牧大步上前，脸色冷峻，一把揪住一个保镖的衣领。

“他们人呢？！”

“宋总，我、我不知道啊。”

保镖一脸惊惧，更多的是委屈。

明明中午送饭过来时还好好的，没想到才一个下午人就不见了。

宋子牧环视房间一圈，中午派人送来的饭菜还好好地放在餐桌上，没动多少，可见他们胃口不算太好。除此以外，整个房间干净得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看见唐祝雅随身携带的斜挎包不见了，宋子牧眼睛微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夜色下的清风巷比以往显得更加诱人，迈巴赫低调地驶入巷中。

看见门前的纸箱，宋子牧心神一动，伸手摸出钥匙打开门。

“祝雅！”

喉结滚动，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可房间里一片漆黑，就连空气都是冰凉的，像在嘲笑着什么。

宋子牧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明明是应该好好躺在掌心里的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他莫名觉得惶恐无措。

“宋总。”短信界面显示着江来的号码，“酒店已经订好了，什么时候去接您……”

“取消。”

江来一愣，下意识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唐小姐不肯来吗？”

宋子牧并未解释，低头看着手里那支粉色的小巧手机。

这是他昨天从公寓里拿出来的，现在，就算想联系唐祝雅都联系不上了。

宋子牧转头看了眼纸箱，蹲下身把箱子拆开。

没有信件，没有纸条，只是一些零食之类的年货。宋子牧看完后，把纸箱小心翼翼地恢复原状，拖进房间里。

耳畔传来烟火在空中炸响的声音，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此刻都在亲人身旁，只有他独自一人在这里。看着这栋空空如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