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病了太久了。

如果能治好的话，其实让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她不能保证这次一定能成功。

成功了再好不过，但是失败了的话，那她……

周宁霜见元晞还在犹豫，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道：“其实，像沐小橙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就是因为有她这样的人，说明老天爷是不公平的，让你这样的好孩子终日活在苦难里。”

“而沐小橙，凭什么呢？她这辈子也活得值了，所以，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元晞紧咬着下唇，埋着头，不吭声儿。

的确，沐小橙那样的人，是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的。

她生来便是上帝的宠儿，把老天爷的眷顾全部拿去，剩下的苦难，塞给了别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元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她不傻。

她知道，周宁霜这是孤注一掷了。

如果这次没法成功的话，她就会变成下一个齐妃菀。

可是，为了妈妈，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她决定赌一把。

元晞抬眸，看着周宁霜。

“周姨，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定。

周宁霜摸了摸她的脑袋，欣慰的笑了：“好孩子。”

“别让周姨失望。”

元晞点头。

这一次，她不想让周宁霜失望。

因为，这也关乎到她自己的命和妈妈的命。

她要让妈妈活下去，所以，沐小橙，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