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外观看上去那般大,马车内部宽敞明亮,可容纳许多东西。马车内壁用金色的纹绣锦布包裹着,在这已经微微有凉意的初冬季节里,马车内还能十分暖和。车内放走一张精致的圆台梨花桌,因为车轮包裹着棉布,又由四匹健壮的宝马拉着,所以马车十分稳定。在车内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摇晃之感。
梨花圆桌上,放着简单的文房四宝以及一套青花瓷茶具,除了圆桌,还有靠着车壁的梨花雕木书架,十分的简易,不过三层三列,书架上当着一些昨夜经过曲楼年批改过的奏章。此时曲楼年盘腿坐在毛茸茸的软垫之上,就坐在梨花圆桌前,正缓缓地喝着刚刚沏好的雨前龙井,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仿佛刚刚在房间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刚刚被红袖推进来的穆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应该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还是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曲楼年。
曲楼年没有动,一直都保持着细细品茶的姿势,仿佛并没有感觉到马车内多了一个人一样。穆尧看到这个情况,果断的选择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毕竟,这站着多累,他这么爱偷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累着。
穆尧看了看,便选择了一个距离曲楼年最远的位置,也是他认为最安全,最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初冬了,即使下面已经垫了一层锦布,穆尧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屁股上的凉意,就在他还没有将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热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曲楼年说道:“研墨。”
穆尧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才发现曲楼年似乎是在命令他研磨,于是,他只得是从位置上面站了起来,走到了曲楼年的身边,单膝跪地,为曲楼年研墨。穆尧这个时候,与曲楼年的距离不过差了三个拳头那么远。
穆尧研着墨,似乎还能闻到从曲楼年那里传过来的清新茶香,他不由地也觉得口渴了。但是,他清楚的明白,曲楼年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可以说他十分的爱干净,从他的书房便可以看的出来,书架上面的书整理的调理十分明确,整整齐齐的,而且似乎还是天天打扫房间,丝毫没有看到任何的灰尘。
再结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曲楼年有通房丫鬟或者是有丫鬟近身服侍的,就连他今日上早朝的朝服也是他自己穿戴好了的,洗澡的时候身旁不允许有任何人的存在。这以上的重重,便表明了曲楼年的洁癖和对带他人的理智。
他要是和曲楼年说,他也想喝茶,而且还是在这种茶杯只有一个的情况下,穆尧不用脑子便我也知道,曲楼年是绝对不会接杯子给他的。所以,他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为曲楼年研墨。
二人之间难得的安静,但是随之还没有等到安静多久,一阵宝马的嘶鸣声便从马车在传进了马车内,打破了马车内的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车停下的太过于突然了,穆尧一个没有注意,中心不稳便直接向曲楼年那个方向倒了过去一只手还拿着砚棒。曲楼年是盘腿而坐,所以十分的稳定,穆尧这么一倒,便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而且位置还十分的尴尬,穆尧的额头抵住了他的小腹,一只手压着他的大腿,另外一只手则还举着那个墨色的砚棒。曲楼年都能感受到穆尧胸腔的一呼一吸,一起一伏,但是,似乎位置有点儿不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