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个很心软的人,一直都是,你看她老太太跟外强中干似的,其实都是纸老虎。她不知道为我爸的事哭了多少次,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是,每回我爸惹她生了气,回来甜言蜜语哄两句,就好像什么事都过去了。但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这次能下定决心提出离婚这件事,我还挺意外的。”时予转过头,看着正出神的白泽,“怎么了?听傻了?”
白泽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我还以为你想说点什么呢。”时予笑道。
白泽点了点头:“确实想说点什么。就想说,既然如此,以后我就跟你一起照顾你妈,不对,是咱妈,离就离了,凭咱俩赚钱,也能让老太太享受一个好的晚年生活。”
“哎,这话可别在我妈面前说。”时予开玩笑地说,“我妈可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说她老,老太太别的不行,这一点可要强着呢,绝对不向青春低头。”
白泽跟时予先去商场里逛了一圈,买了许多零食饮料蔬菜水果,时予像个男朋友一样替白泽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这才又一路返回到了白泽的家里。
时予轻车熟路,多次来白泽家后,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男主人。他把食材放进水槽里,自己又戴上围裙,准备向白泽展露一手。
“干嘛?你要自己做饭啊。”白泽看时予这幅架势,吓得手里的瓜子差点掉了。
“让你知道你的男朋友厨艺有多么厉害。”时予磨刀霍霍,二话不说就开始切土豆,准备先露一手家庭必备菜——酸辣土豆丝。
白泽也不拦着他,自己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左手拿着可乐,右手拿着瓜子,生活十分惬意。
电视上正播放着时予早年的作品,那时的时予还模样青涩,刚出道没多久,但在演技上已经非常老练,就是台词过于直白,听的人鸡皮疙瘩直冒。
厨房里的时予也听到了电视机上播放的声音,他凭借雷达一样的耳朵,一下就听出了电视上播的是什么,他赶紧放下刀,在围裙上擦擦手,作势就要过来抢遥控器:“不看这个,咱换一个看,乖!”
白泽早就料到时予这一招,早就把遥控器藏在了屁股底下,时予跟他一顿强拉硬拽,又是挠痒痒又是扯手臂,却不想白泽稳如泰山,死都不抬屁股,两人一阵争抢,不及白泽伸手一个发力,时予猝不及防,一下摔在了白泽身上,将他紧紧地按在了沙发上。
此时,遥控器还被白泽紧紧地藏在屁股下。
时予趴在白泽身上,两人的脸挨得极近,他的眼睫毛浓密又长,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身下的白泽,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刻在心里。
“干嘛?”白泽笑吟吟地看着他,下一句‘想亲我就直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时予利落干脆地回答了一句,“干!”
白泽:????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但时予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他手脚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替白泽脱光了衣服,兀自吻了上去。
果真是说干就干的典范——当白泽被时予一顿法式湿吻吻得头皮发麻的时候,他的心里如是说道。
时予的手如游龙,轻巧又熟悉地在白泽的身体上走来走去,这一具光滑温热的身体,他午夜梦回时不知想了多少次。
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着时予早年的电视剧,剧中他正搂着女主深情告白,而现实里,他正抱着他心爱的男人,做这天下间最让人愉悦的事。
低声的沉吟有一声没一声地从身下传来,撞击着灵魂最深处。
结束后,白泽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时予仍是贴心地为他处理身下的污秽之物,白泽略有微词道:“又把沙发弄脏了,你给我洗沙发套啊?”
时予弯着眼睛看他:“要不要我把你也一起洗洗?”
“我自己会洗。”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要往洗手间走去。
时予看着发笑,索性还是快走两步,到他身前,一把把他抱了起来:“你走的太慢了,我帮你。”
说起来,做这事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菊花疼。
也可能是时予太大了的原因,就算两人已经来了那么多次,但每次重新开始时,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白泽老老实实地任他抱着,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半天,他才悠然说了一句:“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