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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再回夏朝

只是,有点意外。

解忧横扫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条人影,再次确定这几人只是被打晕,还没死。这几个便衣人并非普通百姓,而是训练有素的夏家人,若是她一来郸阳便惹出夏家人命,便是麻烦。显然,青衣女子不知出于何因,仅仅只出手击晕了他们。

人人传说的唐家岭女魔头,竟也会心慈手软,这事挺让她意外的。

解忧处变不惊,望着面前人,只是简简单单道:“多谢唐姑娘出手相助。”

说是多谢,声音却冷的没有一点情调。

她谢的,不是因为给自己解决了麻烦,而是谢这唐问雁没有出手狠辣,把所有人都给杀了。

唐问雁是唐家岭大当家,与唐问雁打过交道的人,上至高堂达官,下至地撇流氓,唐问雁又怎会察觉不出面前这女子眉眼间的冷漠。唐问雁眉头一皱,慢慢走向她:“方才入城,便见这几人尾随于你,你在郸阳得罪了什么人?可要我相助?”

解忧道:“一些小事,不必挂心。”

从眼神中,唐问雁越觉得这个女子,与她之前见过的有所差异,相同的话说出来,有着不同的语调,总给人不同的感觉。

她还记得去年与这女子同谋共取盘山盐矿之事,那女子傲气凌骨,又胸有成竹,更重要的是,那女子话语之间总有一丝俏皮活泼之处,相处一久便觉亲切,见她更是叫着唐姐姐,便是当时这女子有所图谋,她也着实提防不起来。

她与这女子虽非挚友,却好歹相识一场,没想到多月不见,这女子对自己竟如此淡漠,既然这般,自己又何必非冷非热去招惹。唐问雁当即便道:“关姑娘有自己的打算,我多此一举了,告辞。”

说完,便乘风展身,从巷口上飞远了去。

解忧再度瞥了眼地上的人,虽不知唐问雁为何出现在郸阳,但也只当这是个很小的意外,并不多做理会,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此处。

醉风楼。

解忧对醉风楼熟轻熟路,是从后门直接翻墙而入,一落地,直奔一座宅院。

她刚一进入,便听到亭台上奏出的琴音,亭中似轻纱的帘子随风搅动,将里头人影印的若隐若现,她撩开帘子,双眼对上里头的人,不冷不热的嗓音传过去:“傅公子,好雅兴啊。”

“听闻少主要来,我最近,又作了一首新曲子,可要听听?”男子微微抬头,嘴角的唇瓣勾起,单看那星碎的眼眸,便知这男子相貌绝佳,只可惜,他左脸上半侧,却是扣了半截的枯木面具。

听说,从未没有人看过他长何模样。

他是醉风楼最顶级的男倌,也是醉风楼的二把手,这里的人不知他姓名,都只叫他公子。

解忧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你觉得,我现今有心情听曲么?”

傅公子摇了摇头,他知道,她连夜奔波,日夜兼赶,自然不会闲的来听他奏曲,傅公子望着她微微泛白的唇色:“玉绝一事,我知道少主有怒,若少主心有不岔,想撒气,属下愿意受着。”

撒气?有用吗?

便是把他杀了,公玉鄂拖也回不来。

死了便是死了。

“我要一个答案。”解忧忍住心中的团团火焰,一字一句的厉声问:“你们早有耳目混入夏家,想必知道一些细枝末节,告诉我,人是谁杀的?”

“属下只知消息,不知过程。”傅公子又道:“何况夏家门风森严,我们的人身家背景再如何干净,能混进去一两个已是不易,少主此去龙海的目的是寒冰烈火,是以,我们的人自然必须跟着少主,玉绝被杀当晚,我们未曾在那山庄放眼线。”

“连你们都不知道?”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是她自己想多了。

他们这些人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是谁杀的人,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他们更不会为一个微末人物的死因去仔细盘查,何况玉绝死因蹊跷,似乎跟夏家有些瓜葛。

这样费心费力的事,他们没有必要查清。

“那玉绝被杀,也绝非我等所愿。”傅公子见她失神几许,心中略有动容,那玉绝毕竟是她一直信任的得力手下,不像他,就是一个工具人,傅公子又接道:“少主切莫太过哀伤。”

她漠然冷声:“你们不喜他跟在我身边,早就巴不得他死,如你们所愿了。”

傅公子有些苦笑,她说的也很正确,玉绝与那些奴桑以前的旧人,虽都被她收服,培养成为她手中一股私人的势力,但对他们来说,奴桑人是外人,总归不可控制。碍于她次次威胁,他们之前一直不敢对玉绝如何。

如今玉绝一死,主心骨便散,那些奴桑旧人十有八九不会再听她受命。

这也算是断了她一只臂膀。

傅公子道:“若非少主放出那谣言,致使局面一发不可控,事情又怎会是如今这样。”

她轻声嗤凝:“便是我不放那谣言,你们也会去拿,你们要的东西,岂能不得手,既如此,何不利用一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趁她不记得所有事,竟然这样无耻的拿公玉鄂拖威胁她去拿,还在谣言中加上一句不死仙丹,让夏王为之轻狂。

傅公子眉眼稍低,很是想不明白。

明明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少主,都知道她才是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可她的所作所为,总是故意与族主背道而驰,而族主对此,却颇为无动于衷,似是随意她造作,但冥冥之中,又总会让她处于下风。

譬如这一次,她几番陷入险境,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寒冰烈火终归被枭鹰羽得到,而她所在乎的人,公玉鄂拖冥栈容却也双双死于非命。

跟族主作对,又如何斗得过。

傅公子像是劝诫:“这一次,少主又一败涂地,还不认输吗?”

解忧眉眼低沉。

认输?

她又输了,上一次输的时候,把整个龙海冥家给搭了进去。

这一次,连公玉鄂拖也没能幸免。

她输的倾家荡产,一步步的成为众矢之的,身边更是没有什么可以支使的人了。她明白,他们只是要她当一个听话的傀儡而已,好好的做一个活着的,能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傀儡,她身边其他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可她既然已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她又有何后顾惧怕的,怎么可能就此认输。

“傅如。”她抬起头,念出他的名字:“你这一辈子,有过不甘心不认命的时候吗?”

傅如微一敛动。

面具下,看不清是何神色。

“没有。”过了片刻,他答的很坚定,像个忠心一般的奴仆,继而继续劝她:“少主何苦次次要与族主作对?”

她的眼中是怒的,如狂风骤雨:“一个从未与我谋面的人,凭何来掌控我的人生,凭什么干涉我的一切,凭何随意定我身边人的生死,凭什么?”

凭什么?

傅如也不知道凭什么,也许是凭别人强大如翼,而她弱小如蚁。他很早也说过,他只是一个工具人,需要的时候,他就出来完成上面的任务,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个倌人,弹一首又一首的曲子,陪那些达官贵人谈笑风生。

但他知道,少主之位,皇家权位,是至高无上的,所有人都趋之若鹫。她的尊贵身份,锦衣玉食,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她却觉得自己被枷锁束缚。

生而为皇家人,这就是她所谓的不认命?

夏王宫。

南宫祤看着手中的人像,微微皱了眉。

这人像,是她曾潜入别院亲手交与他的,她还口口声声说怀疑此人使用易容术冒充夏家暗卫杀了她师父,更怀疑此人是南宫颢的手下。

他一回朝,便即刻让花忍去审查春红楼白水镇抓获的一干人等。

此刻,花忍便正在向他汇报所查之事:“严刑之下,倒也有人招了,此人名为马文石,是江湖杀手,端王以重金相聘,收他于麾下。”

得知结果,南宫祤并不意外,她之前那么信誓旦旦,如今得证,她所言为真。

事情经过也很清晰明了,何元夜巡山庄时,被马文石暗杀,并以易容术冒充,混入了山庄,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杀了公玉鄂拖。

杀了人也就罢了,但那马文石并未及时撤离,而是继续潜藏,在关玲珑回来时,毁证灭迹,一把火烧了行凶之地,抛出了夏家独有的箭标,最后特意留下断后,欲杀关玲珑,反被皇甫衍一剑封喉。

马文石所作所为,似乎一直争对的,都是关玲珑。只是,南宫颢与关玲珑虽有瓜葛,结怨颇深,但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心计去杀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甚至还嫁祸给夏家。既然要嫁祸,最后又为何要去杀关玲珑?

思绪麻乱,这让他着实想不通。

南宫颢这么做,是为什么?

“司徒璋何时回来?”

听得南宫祤的问话,花忍理了理蛛丝马迹,原本司徒璋同茱萸私自前往晋国,爷是挺气的,可茱萸一直护着他,说是自己以死相逼要他陪同,爷只好作罢。而公玉鄂拖被杀当晚,司徒璋与茱萸同在山庄,司徒璋一直说山庄并无异常,茱萸也是这般回答,爷当时信了,没有生疑,后来司徒璋因公务自请回朝,爷也应允了。

但没想到,在后续的追查中,有夏家暗卫发现说,司徒璋与那位假何元,也就是马文石有过一次交手,似乎有所争执。

因司徒璋回了朝,这条线索便断了。

花忍心中掐算了一下日子,爷前几日刚回朝的时候,第一时间便要召见司徒璋,但司徒璋却奉司徒夫人之命,去了一趟郁安陈家,至今未归,不得已,爷只好下急召让他归朝。

召令一去一回,也有好几天,花忍道:“应该快了,最迟后日。”

花忍看着自家爷,不觉深锁眉头,心内叹气再叹气,刚离开汝陵候府的时候,爷气上了头,冷言冷语的,说以后她的事不必再提,这让花忍惊了惊。

可没想到,翻脸翻的快。

许是自家爷在路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入关,爷便随手画了几张画像,一路吩咐边关将卫,必须严查此人踪迹……

说好的不提呢?

“还有一个消息。”花忍不得不再提:“关姑娘已入郸阳。”

南宫祤紧紧的捏着手中画像。

她终究还是来了。

此次再入夏朝,她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她那所谓的师父?

还是……

“不过,她入郸阳不到一日,便将尾随的夏家人重伤,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踪迹。”花忍一口气说完,很显然,她这是要明目张胆的跟夏家作对。

南宫祤却是微疑:“重伤?”

凭她那点功夫如何能重伤夏家暗卫,除非有人相助,他一想到那白衣女子,就有点头疼,杀又杀不了,防又防不住。

花忍瞧着自家爷的眼神,突然的沉厉肃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想来跟自己想的一样,也许是那白衣女子所为,花忍道:“关姑娘既已入郸阳,哪怕掘地三尺,我们必然能找到她。”

南宫祤回身就座,一言不发,过了许久,他忽然道:“你吩咐下去,将夏家眼线都撤回罢,不必再追踪她了。”

花忍皱了眉头,不明白,明明费那么大心思从边关一律严查,就是要知道她是否入关,如今她人到了夏朝王都,虽说已消失无影,若全城盘查,必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可爷反而说不追了?

怎的,关姑娘伤了夏家人,爷这会儿又开始气上头了?

尽管想不通,花忍也无法反驳:“我这就去办。”

夜色。

唐问雁随风轻盈,立在断府屋顶,望着眼前院子里的一切。

断府,断一鸿的府邸。

那院子里,有一个男子身着单衣,在挑剑走招,剑花很轻,男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使不出太大的力道,捥了几个剑花,终究作罢。

刚一收剑,便有一小孩儿上前去抱住他:“爹爹,娘亲说你伤还未好透,不能再这么拼命练下去了。”

男子抬头往廊下看去,一位面容秀丽的少妇温婉一笑,朝他点头示意:“方才弃将军入府,妾招待了片刻,房中已备好沐浴熏香,将军快去洗涑一番,换身衣裳见客。”

男子点头:“好。”

唐问雁看着那底下的三人。

真是好一派琴瑟和谐,天伦之乐。

她动了动手中长剑,正欲展身而下,却不料后头忽然传来道声音:“断府有客,姑娘挑一个别的日子。”

唐问雁回首,警惕的看着后面的人。

是个女子,身着白衣,白衣女子背上背着一把剑,却用白布裹着,似是爱惜剑身,又像是不能轻易示人,让人瞧不出那是什么剑。不过,单听这人沉允均匀的气息,离她如此之近,她都未曾察觉不出,便知此人内力不凡。

而这白衣女子知道她要做什么。

唐问雁冷凝一声:“你想阻我?”

白衣女子重复了一遍:“断府有客,姑娘另选他日。”

唐问雁在代渠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何曾这样被人当面威胁挑衅过,断府有客与她又有何关系,凭何就要她另挑日子?唐问雁望着气定闲神的白衣女子:“若我偏要今日呢?”

白衣女子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冷意。

断府内堂。

弃瑕前几日才随自己二哥回郸阳,这几天公务堆积成山,忙得喘不过气,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母亲大人便让他来瞧瞧断一鸿,他很是不明白,断一鸿有什么好瞧的,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差点一剑穿心,你也是命大。”弃瑕啧啧称奇,自从在花忍那儿听及那唐问雁的事,弃瑕看断一鸿的眼神就有点奇怪,堂堂女魔头唐问雁,到底是看上了断一鸿哪一点?

甚至不惜如此疯魔。

明明在他看来,断一鸿迂腐木讷又呆,一点都比不上自己,但二哥倒是经常夸断一鸿沉稳,做事细心,不像他粗粗心心的。

那唐问雁也是心够狠,情爱不成,反倒成仇,她到底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那一剑,是真的想要断一鸿的命。

弃瑕又想起花忍说过的一个比喻,白衣女子比起唐问雁,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若入江湖,何止是女魔头。弃瑕心下一叹气,拿出藏好的几瓶酒,说道:“反正今日无事,咱俩喝几杯,你能喝酒吧?嫂夫人应该不介意吧?”

“无妨。”断一鸿沉沉一声。

弃瑕倒了杯酒:“花忍那么嘴碎,一定跟你说过我的事。”

断一鸿想了想,是说弃瑕痴缠一女子,表白心意不成,还依然继续纠缠的事儿?断一鸿点头:“听过一点,没想到,咱们风度翩翩的弃将军,也终究难过美人关。”

断一鸿记得,花忍时常提起,说弃瑕打架第一,念书倒数第一,性子直来直去的,后来一直跟在夏王身后为伍,倒收敛一点了。众所皆知,夏王身边莺莺燕燕极少,导致弃瑕也染上了不近女子的毛病,后来弃夫人为了弃家子嗣着想,不得已常逼弃瑕和各种表姐表妹见面,岂知,弃瑕更是避女子如猛虎。

能让弃瑕挂念的女子,断一鸿倒是很好奇得嘲。

弃瑕道:“你可别嘲笑我,你的事我也全知道,我还挺想讨教讨教,那美人关,你是怎么过去的?”

断一鸿闷了一口酒:“陈年往事,早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不记得你胸口能被戳这么大一个窟窿?我就不明白,那唐问雁武功再厉害,可你也不赖,怎么可能不偏不倚,正中她这一剑,连避都不避。”弃瑕喝了口酒,把酒一摆:“我看,压根是没过去。”

断一鸿瞥了眼胸口,那一剑极险,伤口养了两月,才渐渐好转,如今一想,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断一鸿又抬眸含笑,撤引话题:“还是说说你的白姑娘,她那美人关,你想不想过?”

“不想。”

断一鸿眸色一奇:“为何?难道你不想与她结为夫妻,百年好合,绵延子嗣?”

“等等。”弃瑕听到子嗣两字,忽的抬手阻止,压着酒杯,冷不丁的眯眸望着断一鸿:“你是不是我娘派来的说客?一句两句不离子嗣,好像我断了香火就是罪魁祸首似的,想当年,老太太逼我爹的时候,我爹也是豪迈的说过,便是我娘这辈子无所出,他绝不休妻,绝不另娶。凭何到了我这儿,我娘就忘了当初呢?”

断一鸿很同情的看了眼弃瑕,内心却窃窃私语,所以最后,你祖母才活活被气病了呀,甚至与你父亲闹得满城皆知,这不孝之罪就扣你父亲头上了,若不是后来弃夫人终于有了你,而你这么争气的在朝堂上跟对了队伍,这弃家一族,能像如今这般鼎盛?弃家旁族会对弃夫人谄媚客气?

往大方面来想,他不觉得弃夫人此举有何不对。

断一鸿道:“弃夫人也是深谋远虑,人活于世,不可只自私为己,家火相传,封妻荫子,才是世家大族名存的根本。”

弃瑕却不管这些,听腻了更是烦,所以说断一鸿极是迂腐:“你不是不知道,弃家并非世家大族出身,弃家的地位,是我爹用命拼出来的,同他有没有子嗣没有半分关系,便是我有了儿子,他若不成器,照样不会被重用,弃家一样得完。老太太眼红,想要这样世家大族的名号,让她其他的孙子自己挣去,非得天天逼我娘,还扯上我。”

断一鸿对弃家的事,多少明白一些,老太太是弃瑕祖母,弃瑕父亲身死后,夏晟王念旧,封了弃瑕祖母和母亲做诰命夫人,也没亏待弃瑕,他从小还被破格录取,可去京府书院念书,因一次偶然,遇到了在京府书院听课的太子和夏大公子,从此,命运便与这些人串在一起,形影不离。

不过正因如此,弃瑕忽被夏晟王所不喜,因一次打架事件,赶出了书院,从此弃瑕便没好好念过书,考取功名不可能,却在武名谋了一番出路。夏晟王也说这小子有他父亲几分风范,但终归他与太子走的太近,夏晟王对他的好感度又降了降。

弃家旁支一直不得势,便觉得是弃瑕忤逆夏晟王又被赶出书院使弃家丢尽了脸面,因此埋怨弃瑕母子,多次明里暗里为难他们孤儿寡母,老太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朝堂变化莫测,太子与端王之争如火如荼,还劝弃瑕母亲莫要站错队伍。

而后,太子成王,弃瑕得势后,老太太和弃家旁支却一改往日态度,纷纷把弃瑕当做全族希望。

“话虽如此,可毕竟弃家一族在朝堂上,如今独你支撑,弃家旁支又无可重用的人,你母亲也是想,念着你与王上情分颇深,若你有了子嗣,也能继续在这朝堂立稳脚跟,这弃家一族才能得以庇护……”

弃瑕打断道:“断一鸿,你今天够婆婆妈妈,我和我娘落魄的时候,他们给过庇护么?凭什么要我的子嗣去庇护他们的子嗣?我娘背着我给他们的庇护已经够多了,人心不足,得寸进尺。”

“这世家大族的名头,几世积累,岂是这么容易挤进去的。二哥这么重用我,因为我做的事他是认同的,我这么听二哥的话,是因为他能让我做我想做的事,封妻荫子,不是我想要的。”

断一鸿也知弃瑕所说并非无道理,这毕竟也是弃家的事,若非弃夫人相求,他也懒得提,弃瑕这人,除了王上,没人能治得了,断一鸿叹了口气。

岂知,这口气刚叹完,便忽的听到瓦片掉落的声响,而且越来越猛。

两人相视一眼,弃瑕快速了拿起搁置的剑,快速急步而出,于是,出来的两人,看到了极为瞠目结舌的一幕。

屋顶上,一青一白两个女子,剑气横飞。

拆的屋顶七零八落,瓦片碎裂。

断一鸿微微拧了眉目,看着那青衣女子,一时间怔了怔。

弃瑕的表情却是又喜又忧又疑,喜的是果然如花忍所说,龙姑娘一直跟着自己,甚至真的蹲屋顶,忧的是,他也知道,她只是为他手中的烈火剑而来,疑惑的是,那青衣女子是谁,她两人为何抽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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