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笑道:“好计策,只不过孟将军的计策略有疏漏!”孟珙恭敬道:“小将信口胡言,若有疏漏还请大人指教!”李儒老神道:“指教不敢当,只是你这个计划是好,那你怎么确定能指挥所有人都配合你行动,包括我们西凉军呢?”
孟珙面露难色,这个问题的确没有想到,而众人也神情各异起来,胡广李傕更是欲言又止神情紧张,生怕李儒与刘协谈崩,导致西凉军和皇帝彻底决裂!杨彪面色不善道:“李儒,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什么条件?”
“那得看陛下能给出什么条件!”
“放肆!”杨彪大怒道:“你胆敢拿江山社稷与陛下谈条件?难道你想让西凉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刘协抬手示意杨彪不要激动道:“大家先回长安城休整,剩下的稍后再说!”众人齐声领命,李儒和吕布低声道:“温侯,你与大军暂在长安城外等候,我单独进城即刻!”吕布不同意道:“军师,你怎可轻身冒险?还是让本侯保护军师入城!”李儒摇摇头道:“不!只要我单身进城他们还不敢乱动,但是咱俩一起进城,那势必会激化矛盾,你只在此等候即可!”
“陛下,如今草原蛮夷不知尚在何方,微臣建议还是留温侯领兵在外保护长安安全,臣陪同陛下进城如何?”李儒朗声道。众人显然一愣,随后心底不经赞叹,不愧是西凉第一文士,有胆有谋!刘协点点头道:“那好,就让吕将军在城外扎营等候消息吧!”
相国府。
李儒进长安城后先来探望董卓的情况,看着躺在榻上依旧沉睡的董卓,双目微红道:“岳父啊,西凉军的担子,小婿真的要挑不动了!你何时才能醒来啊!”下首的李傕羞愧道:“军师,是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相国大人!还请军师责罚!”李儒淡淡道:“这不怪你,我们西凉军自己内部出了乱子给别人机会,只能愿赌服输!说句不客气话,你和胡广的心,恐怕早就被皇帝征服了吧!”
李傕面色不尴尬,不知怎么解释,李儒叹口气道:“真是小觑了那个小皇帝,竟然有这般本事。李傕,你是准备和皇帝一条路走到底了是吗?”李傕咬咬牙跪拜道:“军师,请恕末将无礼了!如果此时相国醒来安然无恙,那末将必然死心塌地追随相国,但如今相国生死未卜,天子又肯礼贤下士没有对我们西凉众人‘特殊对待’!末将,末将……末将认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李儒想要狠狠斥责李傕,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李傕也的确尽了为臣本分,况且这还是大汉天下,难不成要让自己领着西凉文武起兵造反不成?李儒有些疲倦道:“算了,你起来吧!李稚然,如果你还愿意顾忌咱们多年情谊,那你能帮本座一个忙吗?”李傕忙道:“只要不是对不起陛下的事,末将愿意为军师效劳!”
“呵呵,放心,本座不会断送你的大好前程!你去帮本座告诉皇帝,本座想和皇帝单独见上一面,问问皇帝是否同意。”李傕迟疑道:“这个……军师,你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末将或者胡尚书陪同?”李儒扫了一眼李傕神情冷淡道:“本座现在的话,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是吗?”
“末将遵命!”李傕满头冷汗领命。看着李傕匆匆忙忙跑出去,李儒看着床榻上董卓,心如死灰道:“岳父大人,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所谓的树倒猢狲散,还不知道咱们西凉还有谁能让小婿信任啊!”
不消片刻,李儒等来了消息,在李傕带领下高力士亲自前来相国府传旨道:“陛下有旨,宣李儒养心殿面圣!李大人,咱们现在走吧!”李儒最后看了一眼董卓,双目中的不舍慢慢被冷酷所取代,脸色最后一丝笑容也慢慢收起,凛若冰霜,起身整理好衣冠双目透露着寒光,自己一定要为西凉军争取一条出路!冷冷道:“那就有劳高公公了!”
还是那句老话,皇宫就是风,守不住任何消息!刘协与李儒在养心殿单独相见的消息不胫而走,满朝上下都提心吊胆,等待结果!所有人都清楚,在董卓倒下后李儒可以算上西凉军名义上话事人,而刘协与李儒这次商谈的结果,必然决定了未来朝廷的走向、西凉军何去何从和刘协到底要怎么处置没了主心骨的西凉军!
太尉府,杨修急的满地乱转,转的老杨彪头晕眼胀道:“我说修儿,你能不能别转了!”杨修着急道:“父亲,李儒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狠手辣又工于心计,陛下毕竟年幼,万一被李儒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