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密室。
当得知杨延昭并没有回来,而且皇宫宫门紧闭,禁止任何人看望陛下,杨彪就明白李儒在说谎,陛下根本就没有回长安!杨修安慰道:“父亲莫慌,陛下洪福齐天绝不会有事,六哥也肯定会找到陛下。”杨彪懊恼道:“唉,老夫辜负了陛下的厚望,愧对大汉列祖列宗啊!但愿上天保佑陛下让六郎找到,万万不能落在蒙古和女真族手里!大汉可丢不起这个人啊!”杨修道:“父亲,事到如此,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吧!孩儿以为,朝臣中必然有人想趁此机会联系关东盟军,咱们弘农杨家是否也该早做准备?”
杨彪冷笑道:“准备?咱们还是准备给这些起心思的人收尸吧!那董卓上次叫人追杀还是七年前的黄巾之乱呢,如今董卓身为相国,权势滔天,却再一次被人追杀逃命,呵呵,老夫要是没猜错,现在咱们各家府邸外都应该埋伏西凉军的密探,只要有人异动,必然要遭受灭顶之灾!现在就该祈祷,陛下切莫出事,还有藏在后院的宫里那位也别叫西凉军发现,你一会告诉你继业叔父,从现在开始保护好他,不能露出马脚!”
第二天清晨,杨修刚刚抵达尚书台,就见李儒端坐正位批阅文件,而尚书令胡广神色自若坐在下首办工,丝毫不受影响,杨修暗暗佩服胡广脸皮如此之厚,上前行礼道:“拜见尚书令大人,拜见李大人。”胡广听着尚书令这仨字脸皮抖了抖,但是又恢复正常:“原来是杨公子啊,杨公子坐吧,今天咱们尚书台太忙,就不注重那些繁文缛节上下尊卑了,但耽误办事效率和时间。”
李儒听到上下尊卑几个字冷笑道:“胡尚书,如今大敌当前,你要是看不惯在下行事作风,大可以去相国那,让相国撤了我尚书左仆射之职,免得说我坏了规矩!”胡广笑道:“李大人,老夫今天才第二天上任啊,这尚书台很多业务老夫不熟悉,还需要指望李大人帮忙,怎么会去相国那告李大人状呢?李大人多心了!”
“胡尚书,你这尚书令怎么来的,咱们都心知肚明,我希望胡尚书坐在这个位置,可别辜负了相国的厚望!”李儒狠狠警告一下胡广,在皮笑肉不笑看着杨修:“杨公子,你来尚书台这一路,可感觉到什么?”
杨修挠挠头道:“感觉?下官可没有什么感觉,不知李大人所指何事?”李儒冷笑道:“杨公子,但愿你们父子能继续保持这份简单心思!昨夜有几位朝廷大臣,辜负皇恩,竟敢派人去联系关东叛军,相国说了,必须杀几个以正这股不正之风!咱们尚书台今天就判决一下这帮不知好歹的蠢货!”胡广猛然站起,面色不善道:“李大人,这件事老夫反对!尚书台没有接到陛下明文诏书,无权判决朝廷官员!”
“抗议无效!胡尚书,今天必须判处他们,以正人心,怎么胡尚书,你敢不从相国之命吗?”李儒一句话就给胡广顶了回去,胡广怒道:“老夫才是尚书台的主事,当朝尚书令,这件事老夫坚决不同意!你李儒愿意审就审,愿意判就判,老夫没有得到天子诏书,绝对不会照办!”说完手中毛笔一摔,拂袖离开尚书台,李儒气的青筋暴起怒道:“那你就滚出尚书台,别回来!这老东西今天吃的什么药,竟然敢和老子撕破脸!”
杨修也不甚理解,按说胡广不至如此,怎么这回竟然敢和李儒撕破脸皮?正思索间,李儒冷笑道:“没了你胡广更好,省的碍手碍脚影响老子心情,杨修,拟诏!”杨修只能坐好,听候李儒安排:“司空张温,勾结叛贼袁术,满门抄斩!”杨修吓得一哆嗦,不敢落笔:“李大人,这可是朝廷三公,咱们尚书台无权处理啊!”李儒冷笑道:“怎么,杨公子想给张温求情?”杨修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要是落了笔,那岂不成李儒帮凶!看李儒这个架势今日朝廷重臣大半都得遭殃,到时候他们家族中人不敢拿李儒怎样,但是杨家哪能遭受住这么多名门望族记恨?
杨修这时候特别怀念胡广了,要是他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困境,胡广?杨修这时候反应过来,怪不得胡广宁肯撕破脸皮也要离开,真是一只老狐狸!杨修一咬牙,突然向后仰去,捂着胸口面色难堪道:“哎呦,在下心绞痛,心绞痛犯了,哎呦!疼死我了,哎呦!”杨修越叫越厉害,最后咬牙痛哭道:“李大人,不是在下不帮你写,而是心痛厉害,提不起笔来,哎呦,疼死我了,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