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不、堪!”乌嫣眯着眼儿一字一顿重复着,瞧着闲染的正义凛然。
她知这是对方在羞辱自己,也明白话壳中的意思骂她不堪才牵连着师傅名声受损。
可她没感情,没感受。如今全身疼得都捞不出词来形容,咿呀假哭的泪珠子都掉不下地,要么打,要么滚,他在自己面前叨叨不休有何用处。
“你乌嫣无情、无义、无妨!但昆仑山真人的元神放在你这天理不容的邪修身上,你可知师叔会因此在碧穹背上永世不灭的污名吗?”对顽石说话,闲染锐眸厉声呵斥。
他有私心,他不希望自己最敬重的师叔被乌嫣辱没了声誉,招世人垢语奚落甚至被侮辱。
“邪修?”倒是个新词。
“你这一身邪气,就是最下作的邪修!”
“行行行,你正义我邪恶。”乌嫣本不在意名誉,起身时包裹她的屏障自行解开。
她拢眉随意挥袖,身下昏迷良久的‘坐垫’向后飞出。
匍匐四周,突然传出几声惊呼,但始终无人再出现。
这人乌嫣留着干嘛?白花花懒得问,一手从空中捞人,重新给他做垫子用。
“算了。”乌嫣垂目回答着自己。
以前她做事就是习惯想太多,反倒事事不成。
现在,她很想用脑子思考周全,疼得不想思考。要思考的事情也更多,而思考的问题每一个都比以前复杂。
复杂得她决定不思考,用最直接省事,最省时间,也是最蠢的办法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