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都灰飞烟灭,自然没有所谓轮回。”乌嫣向干燥的岸上走,俩脚腕钻心的疼,她心里吐槽那破鞭子。
“我不想砍。”柒煞突然很大爷起来。
“是是是。”不是不想是不能砍吧,乌嫣没点破柒煞的反应。
“就这样?”吱尔望着少女一瘸一拐的背影戾声问,就这样荒诞的结束了。
“你我是打不过那柄木剑的,走吧。”走出百米,持刑摸到机关找到藏物的洞穴,干燥的箱子内是他们离开李家恢复身份要用的一切。
三年伪装,俩男人都在沉默中绑发,换衣。
持刑旋转长鞭的顶端棕红皮质剥落坠地,露出内部原本鳞片状的鞭子,似蜕皮的黑蛇晶莹黑亮,金属材质油润而低温,低奢稀诡的外表透着股天然嗜血的杀气。
整理好衣领,吱尔摘下戴了三年的红宝石戒指,他两指夹住戒指举在眼前看了又看,指尖真气稍微用力,进李家第一天戴着的戒指就化为金粒红粉指尖沙。
“喝吧。”持刑递给吱尔一瓶药水,然后仰头就喝掉手上相同的那瓶。
灌下药水的二人脸是钻心的疼但他们都没吭声,很快脸的表皮颜色发黑硬如龟壳,一直到原本易容的那张脸皮彻底卸下,沉淀的‘面具’被二人丢在石面哗啦碎了一地。
加了料的大火将所有东西烧得渣都不剩,持刑站在吱尔身侧等待下一步如何进行。
原本阴柔的气息荡然无存,吱尔俯视下岸清澈的河水想起少女那把会飞的木剑,才入门的修行者,听懂人话的宝器,镇魂司的入门驱鬼师,与九门总督似也有关系。混在一起就完全看不出对方的来路,不到十八岁,肯定不是霓岚国的人。回去是要补补这三年缺失的资料。
“你说,李博朗拿到他爹临死之前留下能保李家的秘密,帝君会现在动手抢还是保持原样。”吱尔说起帝君,神色里没有一丝敬畏。
“依帝君那严重的疑心病,太保李博朗还有太傅周定天灭门是时机问题,现在还不是时候。
知道现任帝君秘密那一刻周李两家就在刀刃上走,刚才那姑娘不是说男童剥皮嫁祸九门总督让其备受瞩目,剥皮与九门总督那‘天生’隐疾联系上,可知道那隐疾缘由的人却屈指可数。
对外看是李博朗和周顶天等人联合要那九门总督的位置,实际是帝君搅乱浑水给这三人脸色看。顺便是真给琴子祁一记下马威,帝君对皇子琴子祁的好是亏欠,但想对方死是他终年怕被反噬的恐惧。”持刑说起这皇族秘事也丝毫不见用词的避讳。
“我们回家。”吱尔缓缓开口。
“回家?”持刑站在吱尔面前注视对方的眼认真问道:“你说的是我们自己的老家?”
吱尔看着保养姣好的双手,老家伙设计机关的独门技术三年内他暗中从拆装肢解到还原替换,榨干能学到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