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步,一阵香味飘来,原来右侧是一个食铺,食铺档口挂着烧好的猪肉、牛肉和羊肉,还有一个泥胚做成的火窑,乌黑的圆形烙锅上正烙着几个烙馍,烙锅一拿开,厨师从火窑里面拿出两个烤好的烙馍,冒着喷香的热气。
“这就是烙馍火烧么?”
白将军也听说过烙馍火烧,是由白面、香油和香粉揉好烤制而成,比起平时主人喂过的白面蒸馍好吃多了,只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次闻着烤出来的香味,白将军不由得咽了几口吐沫,心想:“临时前要是能吃上一口也算不错。”
再往前走,街道两边依旧全是商铺,这类食铺也很是不少,每走一段总能闻到飘过来的香味,门口的店家招呼着来往的人们,显得格外忙碌与开心。
拥挤的街道走了一段时间,前方一片开阔,宽阔的街道像广场一样,不过人也更加多了起来,三五成群地围成一堆,观看着地摊上摆着的东西,有卖布的,卖衣服的,卖菜的,卖肉的,还有玩杂耍和耍猴的。
突然,角落里,白将军看到在一只红色大公鸡双脚被缚,被一个人到提在手里,公鸡不停地展动着翅膀,惊恐地挣扎,却毫无用处。那人把捆着的公鸡挂在秤钩上,一边称量公鸡的重量,一边与附近的人讨价还价,商量了一会,一人收钱,另外一人到提着公鸡走了,红公鸡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弹,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晕了。
再看看角落里笼子里的几只公鸡与母鸡,还有那地上厚厚的一层鸡毛,白将军只觉得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惊吓后的情绪,白将军心中默默:“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好受……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
那两人丝毫不知白将军和大黑鱼的情绪,在集市里望见一个鱼摊,人家的鱼大部分都在盛水的鱼缸里,不停地翻腾,不过个头却都没有大黑鱼大。那两人商量了一下,在距离鱼摊稍远的空旷地方停了下来,把白将军和鱼篓放在地上,望着往来的人们开始叫卖。
鱼在篓子里,公鸡就一只,不怎么显眼,好长时间也没来几个人关注,能来看一眼的人问完价格之后马上就走了。
“咱们是不是把价要高了啊?”捉鸡人问道。
钓鱼人:“没事,再挺挺,咱们的是好东西,不能贱卖了。”
正说着的时候,又一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两人马上挤出一幅热情面孔。
“大哥,您看看这鸡和鱼。”
说着钓鱼人揭开鱼篓盖子,让来人观看,来人看了一眼,说:“这鱼不小啊!”
“是啊,这是我刚从陆浑大河里钓上来的,您看,还是味美、稀有的黑鱼,只要二两银子就行了。”
“你俩一起的?”
“是啊!”
“好吧,先把摊位费交了吧,20文。”
“摊位费?”
“是啊,在这摆摊不都得交摊位费么,看你们可怜,你们两个算一个摊,不贵,才20文!”
两人的脸马上苦了下来,钓鱼人说:“大哥,您看我们这还没有开张呢,等这鱼卖了就给,马上给。”
“鱼卖了?鱼卖了你人不都走了,我找谁收啊?”
“可是我们现在没钱啊!”
“没钱你在这摆什么摊啊,快走!快走!”
说着那人赶起了这两人,这两人还想再摆一会,不断哀求,说:“大哥,行行好,卖了就给,卖了马上给。”
“我还在这陪你啊?快走!快走!”
见那两人还要撕攮,这人就有点发火,正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别扯啦,干什么的呀?”
收摊位费的那人转过头来,一个身高八尺,身穿丝绸,红光满面的人正站在后面盯着这里,一看认识,收费人马上陪着一幅笑脸,说:“王员外,您怎么来了?”
王员外没有回答,继续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收费人:“这两人不交摊位费。”
“嗯!”
王员外挺着胸,来到那两人近前,问道:“卖什么的呀?”
钓鱼人马上把鱼篓盖子揭开,指着大黑鱼说:“员外,您看,这是我刚从陆浑大河里钓上来的黑鱼,新鲜着呢。”
“多少钱?”
“不多,才二两银子。”钓鱼人陪着笑脸说。
“这还不多?这公鸡也是你的吗?”王员外转头指着白将军问。
“是,这公鸡500文。”
“怎么都这么贵?算了,你这一篓子鱼和那只鸡我都要了,算给你二两银子,另外,这摊位费我也给你们交了,怎么样?”
“还不快谢谢王员外。”收费人对这两人一幅怒其不争地说。
捉鸡人还想再辩驳两句,钓鱼人狠狠地捏了他一下,然后陪着笑脸说:“谢谢王员外,谢谢王员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