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恬瞬惊讶于她的机敏，他表情严肃地说到：“是的。从初级部起，皇家东园高级部就是我们的憧憬和目标，我们也一直以能进入高级部为傲。东皇在我们眼里就是一种信仰。”

停顿一下，他又解释道：“所以在绝大部分‘天鹅组’眼里，皇家高级部的荣耀不容玷污，所有不合格者都不配留在东皇。”

艾眉一针见血：“你们眼里的‘不合格者’，是以什么为标准？插班生都是经过舞校的标准考核进来的，资质潜力都不会比你们差，就算某些方面略有差异，也是习惯或之前的教育造成的，这是可以弥补的。”

崇恬瞬又恢复了温和的姿态：“确实，插班生不一定比‘天鹅组’差。比如你，或是现在一年级的尤慕湘和沈徹，对于有实力的学员，我们是认可的。但对于能力不足或者浪费天赋的人，我们才会去针对。”

艾眉却不敢苟同：“我看到的事实，却是‘天鹅组’害怕竞争，欺压有实力的插班生，防止他们在资源争夺中出头，可笑又卑劣。”

崇恬瞬立刻目光凛冽：“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会被打压下去的。任何的竞争，都要面对各种对手与困境，会被这些手段打压下去的，只能说明自己能力不够，实力不足！”

艾眉摇头，这就是观念的差异，两人在公平和能力这两点上，理解与看法完全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艾眉也算是知晓，现在崇恬瞬说这番话的原因：“虽然不能认同你的观点。但如果你是担心，我因此对你心存芥蒂，则大可不必了。我会做好舞伴该做的事情。”

艾眉气场十足，崇恬瞬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言。

接下来的排演里，艾眉也尽量做到自己的承诺，给予崇恬瞬更多的配合，两人的搭档也渐渐有了起色。

很快就到了皇家舞校的开放日。从早上起，就有受到邀请的芭蕾爱好者，和皇家舞校有合作的普通中学的学生，还有各种低龄段芭蕾舞者陆续在校门口集合，他们都是来皇家舞校参观，感受专业芭蕾舞校气氛的。

艾眉和宁凌他们几人，站在第三练功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参观者们在皇家舞校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列队进入东园，兴致盎然地四处观看浏览，见识芭蕾学员的日常学习生活，不时发出惊叹。

宁凌感慨：“在东皇里，我们感觉既安全却又隔离。好像无法与其他朋友交流了，似乎没有了共同语言，我们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法进来。”

崇恬瞬耸耸肩：“作为芭蕾舞者，我们的确放弃了很多东西。东皇教会了我们严谨和自律，以及必须懂得对自己负责。”

白夏树笑道：“干嘛那样严肃，要是让我们和普通学校的学生一样，整天读书考试，我也会觉得受不了的啊。我们只是选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而已。更幸运的是，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它也适合我们。”

艾眉想起前世，作为一名普通学生，按部就班升学考试。每天还不是十几个小时的坐在书桌前，听课刷题考试，舞者学员也同样无法想象和做到，与现在不停地跳舞训练表演，是一样的，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