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那闲功夫,”胤禛听见那话,蓦地出口拒绝,天天代表什么,她难道不知,若是邀宠,便过了头。
南一嘴轻撇,之前天天去兰院怎不说没闲功夫,心里骂他个狗血淋头,面上不露声色,道:“那好,等你有时间。”
胤禛轻触她面颊,心里微不舍,“说吧,到底什么事,”南一瞅她一眼,将怀里的纸张书册拿出来,“帮我抄书。”
“胡闹,如何自己不抄?”胤禛皱眉低斥,真是娇纵了她,越发不懂规矩,对额娘如此阳奉阴违,此行径有违孝道。
“抄书累呀,白日学劳什子规矩,我累坏了,全身被那老嬷嬷折腾散架,哪还有劲抄书。”
她理直气壮告状。
胤禛抬首打量她,眼角眉梢尽染疲惫,脸色苍白,几日前的红润之色消退,心微微一拧,遂不自由主地点头。
南一抬腿跨坐在他腿上,挂上他脖子,螓道靠在他颈侧,温热面颊挨着他下巴,她最爱这样,像小时待在养父怀里,大大的怀抱将她裹起,安全感十足。
打个哈欠,小声道:“那你抄吧,我歇一会子,抄好叫我,”说完便安然的伏在他胸前阖眼。
胤禛黑线,怀中之人呼吸都轻了许,双眸细瞧她眉眼,似看不够她这般娇软样子,心里隐有东西满得溢出来,他情不自禁的将人搂紧些。
许是不太舒服,她嘴里咕哝着什么,听不清,他略松手劲,看来确实累坏了她,睡着了眉都蹙着,嘟着红唇。
轻叹口气,胤禛将人拢好,看到桌上书册,他摇头失笑,连纸都带了过来,倒是准备得充分。
察觉无人磨墨,他便想起身将她放到榻上去睡,南一不满地摇晃头,手绕过他脖子抓在椅背上,怕自己掉下地,也让他无法起身。
胤禛抿着薄唇瞪她,无声默念,这个磨人精。
“苏培盛”
苏培盛退至门外静候,方才那幕亦是让他惊呀不已,主子爷似很宠佟侧福晋,对她尤其宽待。
侧福晋夜闯书房,主子不但不责骂,还让他亲自掩饰,今夜证明,佟侧福晋确实如传言盛宠,只是这种盛宠能维持多久。
正思量着,听到室内主子爷唤,声音很轻,恐惊了什么,他推门时去,看到眼前一幕,怔了下,随即又匆忙垂下视线。
“研墨,”清冷地声音小声响起。
“是,”苏培盛无声的走到书桌前,目不斜视,专注地添水研墨。直至敲三更梆子,他拔了三次灯芯,添了两次茶水,主子爷才放下笔,略伸展了手臂,耳边听到爷吩咐。
“你退下吧,”胤禛将佟氏托起,抱到屏风后榻上躺好。
胤禛沐浴完,收拾案桌上的纸张叠放好,又拿了本书册摭盖,瞥向一旁的内侍,淡淡咐咐出声,“封好全福的嘴,不可将今夜之事宣扬。”
“喳!”
苏培盛应声退出书房。
胤禛坐在榻沿边,修长的手在灯影下描绘女子的俏脸,停在她微启的嘴上,感觉她细细的呼吸拂在指上。
睡得可真沉,本想趁这般时间静静心,偏被她搅乱。
南一在睡梦中翻个身,头朝向里,胤禛侧身上榻,紧挨她馥香温软的身子,头压上她侧脸,手摸索着她前襟褡扣,待解开衣襟,手覆盖在绵软上轻揉。
她星眸欲睁,嘟嚷声“什么东东?”人未醒,素手胡乱按住胸前捣乱的手,便不再动弹,胤禛不满,见她不肯醒来,手重重捏下掌中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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