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路温书嘴角的笑意逐渐残酷,“这孩子留着还是很有用处的,岭南王固然是一个忧患,可只要他一天不谋反,就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即便他私底下已经动作频繁。”
“再就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威远候颜枢,他早就明白岭南王的野心,日后他这姐夫定然还会与这边有一战要了结,到时候岭南一带自然就需要有人安抚,赵琅岳就是最好的傀儡,必然能够让岭南王留下的势力稳定下来,避免他们走投无路后选择选择玉石俱焚。”
裴琛闲着无聊,揪了一片叶子叼在嘴里:“这不是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吗?为何还要折腾那么多?”
路温书轻叹:“赵琅岳年纪渐大,别看这孩子吊儿郎当到处闯祸,其实满怀心思不是个好糊弄的,更别提他还有一个身为威远候的舅舅,所以如今这个新发现的孩子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至于其中怎么操作,就需要亲自过来做最妥帖的安排,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抢走母子二人,顺便找寻一下有关岭南王的信物之类的。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说法还是要看情况,指不定就会冒出沈朝夕这等神奇的小姑娘,发现其中的猫腻,引来子期这种老油条。”裴琛啧啧一顿感叹,“幸好当初没有因为嫌弃沈朝夕麻烦就对她下手,这丫头竟还是个小福星。”
“准确来说,她是本王一人的福星。”不知何时来到树下的赵燮,幽幽开口强调后,他停顿了一下,在裴琛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时,忽而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本王好像听到‘下药’二字?”
额,裴琛赶紧摆手,为了掩饰心虚装腔作势大声道:“哪来的下药,你怕是听错了,别乱说,我没有,沈朝夕这么讨人喜欢,谁会忍心对她下手,那是人吗!我第一个不同意!”
若不是他眼睛瞪得太过夸张,赵燮就真的信了。
路温书一个翻身落地,树上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裴琛这犊子压根没想过自己在什么位置,直接一阵晃动,树叶沙沙落满地,未免等会一个不稳摔下来,他觉得保险起见还是早点下来比较稳妥。
赵燮意味深长的收回眼神,“最好是这样,否则可别怨我要女人不要兄弟,毕竟兄弟可不会为我延续血脉,可不会为我洗手作羹汤。”
裴琛痛苦的嗷了一声,扭头就是一脸的悲愤,好似苦情戏精上身:“枉我这不值钱的兄弟陪伴你如此长久,眼睁睁看着你将沈小夕勾搭入怀,也算是一个见证者,却不想。哼!真想将你这副无情的嘴脸说给小夕夕听听,让她明白你这薄情寡义的真面目。”
朝着马匹那边走去的赵燮头也不回,有恃无恐的笑道:“尽管去
说说罢,且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薄情寡义已经算是少有比较客观的评论了,于赵燮而言,这个标签不过是个小问题,比起他在其他事情上的体现,各种类似于阎王、魔头、妖物等心狠手辣没人性的形容词,都是他常常带上的高帽。
随着时间过去,他自己低头看一眼自己干干净净的掌心,觉得这些称呼也并没有多少错处,罔顾人性,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事物,这样的他可不就是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妖魔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