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夫发现木夕暖嘴里还在流血,才知道是她的舌头被咬过,此时仍在渗血。这样的伤口,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九夫人是打算咬舌自尽的,幸好少主赶到的及时,否则……
萧承衍心痛的快忘记跳动,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到一瞬,眼前这个人儿,是不是再也睁不开眼,说不了话,他再也看不到那个温暖的微笑了?
木夕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木夫人和木清霜的责难抽打,有木清雪的暗中使坏,有大夫人的阴谋诡计,感觉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的,时而如坠寒冬腊月,时而如被骄阳烤炙。而最后,总有个宽厚的胸膛拥抱着她,让她蓦地心安。
两日后,木夕暖醒了,入眼第一眼,便是那个拥有宽厚胸膛令她心安的男子。这个男子还突地咧开一个笑容,然后便声声催叫大夫。
木夕暖笑了,她,没事了。
她,没有信错人。
天知道萧承衍看到这抹笑的时候有多激动,只是人前克制着,内心早激荡的波涛汹涌。
“你笑的真好看,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笑的假呢?看来我得找大夫看看我的眼睛,我一定是患了什么眼疾,如此错看。”萧承衍说的异常温柔,像是声音若大一点就会伤到眼前的人儿一般。
这话其实说的极动听,木夕暖笑的更开心了,只是她才感觉到脸部的疼痛,差点忘了,脸还伤着,笑起来能不痛吗?
“你骗人,我现在的样子定然丑死了,果然男人惯会骗女人,以后不信你的话了。”
这便有些小儿女情态了,萧承衍觉得甚是可爱。
“我怎么会骗你,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好看。”
天!她怎么从没听人说过萧承衍很会说情话,瞧这话说的,哪个女子能抵受得住?木夕暖的心跳的厉害,脸也蹭的上了热度,好在脸本来就红肿着,应该不会被发现她脸红吧?
她突然想起来一事,问道:“我记得那日你是一路淋雨的,可有复发旧疾?”
“没有,这里气候宜人,淋些雨不打紧。况且我吃你的药调理了大半年,已经不似以前那么容易复发了。”想到她伤着还担心他的身体,心里不免感到阵阵暖意。
大夫过来给木夕暖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势,回禀道:“九夫人伤情已稳定下来,只要修养月余,便会恢复如初。”
木夕暖却不满足:“用不着这么久,劳烦大夫帮我配药,我说方子,你记下,药效会更好,半月足矣。”
萧记的大夫大抵都知道木夕暖的医术,听得她说有其他方子药效更好,甚是相信,忙拿了纸笔记下。
“身上的鞭伤倒不打紧,日日敷药也就是了,只是这脸上的伤……勿怪,我是女子,自然也是重容貌的,若要恢复如初,少不得多动些脑筋。”特别是刚才听萧承衍说她好看,若不把脸养好,日后可怎么面对他。女为悦己者容,这话她总算体会到了。
萧承衍说:“你自己就通医术,有什么好法子,尽可吩咐他们去做。”又转而对大夫说,“九夫人的吩咐你要尽全力配合,但是有一点,九夫人研制的药,你们不可外泄,也不可在萧记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