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不是为了瑾瑜!儿臣查得清清楚楚,那媚儿是林熙的亲妹妹,米若跟林熙也关系匪浅。有了她们在手上,林熙便不敢取胜。”
“不敢取胜?她不敢取胜,有什么用?还有个白佳莹呢?你怎么不去把她也抓来?”
“这,儿子们想着,竞争对手能少一个是一个。”姚执低下了头。
姚长风盯着姚执:“能少一个是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不过就是想制造点事端,逼老夫造反罢了!”
“爹,”姚执急急说道:“咱们姚家给他们苏家当牛做马几十年了。当年谁不是沙场征战?谁又比谁更高明?天子座椅,轮着坐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姚长风怒喝道:“你也配!你看看人家苏陵,幼童即位,四面受敌,但十几年过去,如今连老夫都佩服他的执政眼光!你们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爹!”姚执还想再说点什么。
“伯父,不用再说了。先把我爹安葬了再说吧。”却是姚瑾瑜带着姚执唯一的儿子,姚白翎,站在门口,平静道。姐弟二人均是一身素缟。
“瑾瑜,你爹的事,”姚长风看着孙女和孙子的装扮,艰难开了口。
“爷爷,我都知道了。”姚瑾瑜平静道:“爷爷既然已经处理好此此事,瑾瑜也不需多说什么。过几日便是选妃三试,我们还有机会。”
“瑾瑜,你爹都这样了,你还去选什么妃子?你赶紧劝劝你爷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够了!”姚长风暴怒道:“已经死了一个,还不知道悔改!难道要我们姚家断子绝孙,你才知道要安守本分吗!”
“爹!”
一名家丁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老爷,大公子,小姐,宫中密信。”
姚长风手一伸,家丁便低头退了出去。
“爹,上面都写了什么?宫中出了什么事?”
姚长风把密信递给了姚执,姚执看完,又传给了姚瑾瑜。姚瑾瑜看完,把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
姚长风看着跳动的烛火,一双奸猾老目显出了一丝犹豫。他喃喃道:“事情竟然发展得这样快?倒是超出了老夫预料。”
姚执看了姚瑾瑜和姚白翎一眼,转头对姚长风道:“爹,他们一家子拼得死去活来,正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若是此时动手,他们一定猝不及防,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姚执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姚长风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字一句道:“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渔翁?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蚌!”
姚执急道:“爹,话不能这么说,”
“伯父,您就少说两句吧。依侄女一点浅见,皇帝能如此利落处理此事,说明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他既然能在太后面前一直隐忍,又怎知道他在我们姚家面前是不是也有所保留?他让我们看到的,未必便是他全部的力量。”
姚长风看了一眼孙女,又怒瞪了一眼儿子:“连瑾瑜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居然没有一点感觉,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哪儿都不许去,给我安安静静处理完鼎儿的后事。若是再生出什么事端,我也救不了你!”
姚长风说完,一甩袖子,出了房门。姚瑾瑜给姚执行了一礼,带着姚白翎也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