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面对着美莎女士,平静的说:“希望你也能配合一下,把你的衣袖拉起来,我需要看一下你的手臂。”
美莎女士一愣,呐呐的说:“我,我也要?”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前这种情况谁都不能放过,万一我们之中混进了图谋不轨的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弄清楚一切比较好。
美莎女士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拉开了衣袖,她朝我们晃了晃双臂,昏黄的光线下,手臂上并没有任何标记,这意味着她也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胖子,一个是佩儿,胖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这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他倒是帮了不少忙,老实说不应该怀疑他,但在这个人心叵测的时代,并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相信,比如之前的董雅萱,我就是因为错信了她,结果遍体鳞伤。
胖子看到我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拉起了衣袖,他和大家一样,臂膀上并没有任何标记,然后就是佩儿了,她犹豫了很久,拉开了衣袖,光线扫射下,我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我一愣,诧异的问:“这是什么?”
佩儿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检查什么,但我想这应该和你检查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吧,这是我以前做的纹身,曾经在我们队伍里,几乎每个人都有。”
“确实没什么关系。”我呼了口气,视线转向大家,“你们都别太紧张了,我不想把大家的精神搞得太紧绷。”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胖子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检查大家的手臂啊,难道说手臂上还能有什么东西不成吗?”
我找了个借口,说:“我之前看到邦德手臂上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案,而古伶身体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我想他们之间很可能有某种联系,所以就想让邦德暴露出来,我也好询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知道他竟然绑了一身的炸弹,从我们这里逃走了。”
这个发现是那个假的墨连城告诉我的,由此可见他并没有欺骗我,邦德确实大有问题,也许邦德也是某人伪装的,有人伪装成他混迹在我们之中,大概是想渔翁得利。
“我到现在都感到难以置信。”美莎女士蹙起眉头说,“邦德是一个地道的美国人,他加入我们公司很久了,他怎么可能会和这里的木偶人扯上什么联系呢?”
我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也许他并不是真正的邦德呢?”
美莎女士想了半天,说:“他表现很正常,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应该就是他没错。”
“那就奇怪了。”这件事我也感到非常疑惑,他一个美国人怎么会和这里的木偶人扯上关系呢,总觉得八
竿子打不着啊。
美莎女士揉着太阳穴,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着:“难道说当年他来这里参与活动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吗,我记得那次他好像失踪了,再联系到队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我惊讶的问:“你是说他曾经来过这里?”
“对,很久之前的一次活动了,那个时候布朗教授其实偷偷派了很多人来这里调查情况的。”美莎女士说。
“怪不得这些年来总有不少人来到我们村子,好像从未间断过。”曾经单纯的我总以为那些人是来游山玩水的,毕竟以前也是有不少人来黄河流域调查情况,古老的黄河里有很多传说,这些记载和流传下来的故事可以让记者播报。
美莎女士说:“如果不是当年他来过这里,对这里比较熟悉,我才不会带他过来呢,在所有的队员中,他的表现并不算绝佳。”
我盯着邦德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那个小道里无比阴暗,如果邦德出了问题,成为了公输家的信徒,他隐藏在我们之中,肯定有什么目的,可惜让他跑了,如果能够抓到他的话,一定可以弄清楚很多事情,这家伙实在隐藏太深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问题的竟然是一个外国人。
“那么你所说的标记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印在手臂上呢,算是一种象征吗?墨家的象征?”美莎女士好奇的问。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墨家的象征?”我疑惑的问。
美莎女士回答:“因为那个木偶人古伶身上也有这种标记啊,既然它们两个的标记都一样,古伶又是墨家机关术造出来的,那么这应该是墨家的标记吧?”
她这么分析确实很对,只不过那个古伶后期被人重新组装过,也许早已经不是墨家机关术造就的了。
那个人和我说,古伶是公输家的人改装的,而且还对墨大叔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