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习走到修长男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这信纸上的人的名字,本千户也很熟悉,他们都是之前骆指挥使执掌锦衣卫之时,听从骆指挥使命令的人……至于这些人名字上用朱砂笔划上一横,恐怕是这些人已经死了……”
“死了?可为什么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而且还给大人您专门飞鸽传书一份?”身材修长的男子不解,不仅问道。
“这还不明白?被杀了呗……田指挥使的意思很明确,以前听从骆指挥的人,若是不听从他田指挥使的命令,下场就与这些人一样……”李慎习将信纸拿在手中,手握成拳,将信纸直接捏成了一团。
“这……大人,那田指挥使是打算给大人您一个下马威?还是说让您立刻表明立场?”身材修长的男子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不仅焦急的朝着李慎习问道。
若真是如李慎习所说的话,那这锦衣卫将会变天了!
李慎习看了一眼身材修长的男子,不仅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先不要给其他人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既然田指挥使来信了,本千户不得不回,不过还有几日时间,容本千户好好想想,再答复他田指挥使!”李慎习过了片刻,心中有了一个答案,徐徐说道。
身材修长的锦衣卫男子点点头,他只是一个下属,考虑的并没有如李慎习这般全面,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也能够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变化从京师之中传来。
……
京师,户部尚书李起元李尚书府,一座庭院之中,四周站着几个仆人护卫,院子的一角有着一棵干枯的槐树,槐树下方是一个石头棋盘,棋盘的两旁摆放着两个石凳。
此刻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位六十来岁,老态龙钟的老人,此人脸上有着岁月的褶皱,头发花白。
老人虽说岁数大了,但是脸上却显得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像是迟暮老人!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户部尚书李起元,李大人。
在李起元的身边站着一位老仆,模样看起来也很大岁数了,老仆端着一个精致的茶壶,不时地给李起元手中的茶杯添上一杯茶水。
“父亲,天都已经快黑了,您怎么还坐在这里喝茶?也不怕冻着了身子?”一位仪容严肃,剧目庄重的男子走了进来,显得威风凛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佩琳的二哥李慎学,时任锦衣卫副指挥室一职。
李起元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一旁的老仆立刻给李起元披了一件宽大厚厚的毛皮衣服。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都快要吃年夜饭了……”李起元朝着李慎学问道。
“父亲,一眼难尽,待会我在告知与您……”李慎学叹气一声,徐徐说道。
李起元看了一眼李慎学,遂问道:“你大哥可曾回来?”
李慎学摇了摇头,说到:“父亲,大哥在陕西被事情耽搁住了,走不开,今年的年夜饭是不能在府上吃了……”
“也难为他了!”李起元感叹道。
“父亲,您也不用担心,大哥有大嫂照顾,不会有事情的!大哥虽然没有回来,但还是派人给父亲您送了一些礼物过来……”李慎学站在李起元的身边,继续说道。
李起元点点头,站起了身子,身边的老仆立刻搀扶住李起元。
“修儿,这孩子也有心了!”李起元说到。
李慎学点了点头,与李起元并排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对了,你弟弟习儿那边怎么样了?佩琳那丫头自从从府上偷偷溜走之后,便去了你三弟那边,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让为父很担心,你也知道,佩琳那孩子的性子,都被你们三兄弟给宠坏了……”李起元停下脚步,看着李慎学问道。
却见李慎习手中拿出一份信,递给了李起元。
“父亲,孩儿正要给你说这件事情,三弟和小妹都很好,这是三弟前几日快马加鞭之下,传回来的消息!”李慎学从身上掏出一份信,递给了李起元。
李起元接过李慎学递过来的信,拆开之后一点点的看完,老态龙钟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只要他们兄妹二人过得好,为父也就放心了,也免得你母亲担心!你也知道,你母亲一直担心你妹妹的安危,等会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母亲,免得一直担心……”李起元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递给了李慎学,随后与李慎学走出了院子,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慎学不停的回答者李起元的问题,其中较为多的几个为题都是围绕李佩琳的,看来李起元也很担心他唯一的女儿李佩琳。
这也很正常,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又很懂事,而且孝顺他,怎能不让李起元担心。
待走到书房之中后,搀扶住李起元的老仆恭敬的离开了房间,书房之中只剩下李慎学和李起元二人。
夜晚将至,书房之中略显昏暗,李慎学点燃了一盏灯,使得房间明亮了许多。
“说吧,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又是什么心事?”李起元坐下之后,才朝着李慎学问道。
李慎学点点头,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问道:“父亲,魏忠贤这段时间在皇宫之中,是不是正在大肆的残害许多的忠良之臣?”
李起元并未马上回李慎学的话,而是四下看了看之后,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点点头说到:“看来你也知道消息了……”
李慎学点点头,这事情他能不知道吗?他李慎学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自然知道一些风声。
李慎学不仅担心的看着李起元问道:“父亲,那您现在处境不是很危险?若是这魏忠贤迫害与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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