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却愈发愤慨,一手抓了他衣领,凑近说:“你早就知道凌花的用处……你不给我,那为什么却给了解妃。你知道解妃是什么人,也猜得到这药她会作何用,但你,还是给她了……此后,我的生母娴妃病逝,这样的消息,你不会没听过……”
路虞脸色灰颓,一手推开他,自顾自往后退,撞倒一个烛台。路虞理了理衣衫,强作镇定:“殿下,贫僧实在不懂您在说什么,今日您已祈福过,还是请回吧。”
任远眼中闪过一丝阴诡的光,他道:“路虞,你指望我回去,我今天离开了又如何呢?你能逃得了吗?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让我父皇知道,让你的信徒知道,又会如何?”
恐惧之后,路虞反而平静了些,他道:“殿下,贫僧是自行制了一种药,可那药是治头疾的,解妃娘娘来求走的也是那种,至于凌花,贫僧从未外赐。”
任远眼中一暗,他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并非狡辩,”路虞双手合十朝任远拜了一拜,“殿下与其这样空口无凭地来指证贫僧,不如证实了贫僧所赐之药和您所说的凌花是同一种再来问罪,到那时,贫僧自会二话不说,任凭摆布。”
“……你!――好啊……”任远咬牙切齿,“你好生等着就是了。”
他说罢,满心愤懑地去了。
而屋中,路虞的汗顺着下颌滴落在袈裟上。任远走后不久,硬提着那一口气才懈下去,整个身子倚在了烛台上。
任远一脸阴沉的回府,本就心中郁结,回到府中的时候却还看见在后院一隅,李意开和任梦生靠在一起,偷偷摸摸做着什么。
两个人挨得极近,头都凑到一块去了,心中一紧,任远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