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不说话，只是看着顾棠微笑，顾棠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弱弱地说：“你……你别这样子笑啊……到底是不是啊……”

秦空闭上眼睛，瞬间，他的周身开始凝聚出一层薄薄的雾气，从发根开始，他的头发寸寸变白，容貌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虽然变化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若不是顾棠全程盯着秦空的脸看，她可能都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化身完毕，眼前赫然是一名比之秦空更俊美的男子。

精雕细琢的五官，斜飞入鬓的眉毛，一双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包含的有流星般闪亮的凤眸，英挺的鼻梁，鲜红如血的薄唇……明明只是五官上的一些细微改动，头发换成了银色，但眼前这个人就是让顾棠觉得威压甚重，她几乎不敢直视秦空……不，现在应该说是秦雪空的眼睛。

察觉到顾棠目光的闪躲，秦雪空道：“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顾棠：“……呃，教……教主您当然不是坏人……您与血色教对抗，是我们整个江湖的英雄……”

明显不走心的回答。

秦雪空感觉得到，顾棠似乎有些怕他，他有些受伤，遂抬手捏住顾棠的下巴，强制将她的脸掰向自己。

秦雪空就盯着顾棠不说话，既然顾棠不敢直视他，那么他就让顾棠适应好了。是以他便不说话，而他不说话，顾棠也不敢贸然开口，两人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对视着。

然后秦雪空就发现，顾棠表面看着镇定，其实她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轻，小心翼翼倒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一般。他不免有些好笑，玩弄之心大起，凑近她的耳边悄声道：“现在怎么害怕了呢？刚刚我们开始亲得昏天地暗，你侬我侬，不是吗，嗯？”

顾棠：“……”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凑过来啊！！！

顾棠脸红得不行，她只觉得全身僵硬，脸跟发烧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雪空看她的反应，埋首在她颈间闷声笑了起来，继而是放声大笑，整个房间都是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顾棠：“……”

“你……你别这样……”顾棠都快哭了。

“我怎样？你怕我？”

顾棠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正视秦雪空：“你真的是教主吗？”

秦雪空也收了逗她的心思，正色道：“是，我不叫秦空，我叫秦雪空是浮屠山第十任教主，年二十五……”

“停停停……”顾棠扶额：“我不是问你这个……”

“你想问什么，为夫定老老实实交代，不再隐瞒夫人一句，就请夫人不要惧怕为夫，为夫会伤心的……”秦雪空低眉顺眼道，与刚刚那副恶霸的模样截然相反。

顾棠小声嘀咕：“还老老实实交代，瞒我这么久，对了，你还联合秦纪骗我……”

秦雪空清咳一声：“事急从权。我若一开始说我是教主，你还会答应我吗？”

顾棠抿抿唇，过了许久，秦雪空才听见她小声道：“这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