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让她对秦空说,她以为他遭遇不测,所以伤心地哭了起来?
恰在此时她看见杨钦宾正在给伤员包扎,连忙走过去帮忙,站定后对着众人鞠了一躬道:“我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很抱歉。”
她刚刚那通大哭,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不免惭愧。
众人连连摆手,怎么会去怪她呢?本身也不是多重的伤,若不是杨钦宾坚持要消毒包扎,他们就这么放任了呢。
见顾棠的确没什么事情了,秦空也算放下心来,趁着她忙于包扎,他沉声对秦唤道:“你随我过来!”边说着边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了几步。
秦唤叫苦不迭,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在秦空面前站定后,弱弱地唤了一声:“教主?”
秦空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只是淡淡开口:“自己不交代难道还要等着我问?”
秦唤闻言连忙道:“是!是!”接着就是一通解释,为了减少自己的“罪孽”,他还额外说了很多顾棠误以为秦空遭遇不测后有多伤心多难过,边说着边偷瞄秦空的表情,果然,秦空听完后面色缓和了许多。
“她……真是因为这件事才哭的?”
可怜秦唤一把年纪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千真万确啊!她以为那是您的胳膊,都不嫌弃,直接从老夫手里抢走抱着就哭!”
他不说还好,他一讲,秦空便想道顾棠抱着其他男人的胳膊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立刻膈应得不行。他黑着脸快步走到顾棠身边,顾棠还在给其他人上消炎粉,却被秦空一把抓了起来。秦空将药粉包丢给杨钦宾道了句“你来”,便拉着她走到林子深处。
顾棠有些不明所以,问:“秦师兄你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手连忙扣上他的脉搏,急急地问:“是哪里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我没事”,秦空摇摇头,顾棠也的确没测出什么内伤,便也放下心来。
秦空吹了一个口哨,不消片刻便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跑了过来。
“啊,是幼雪。”顾棠兴奋地迎了过去。秦空不动声色也在跟在她身后,待幼雪跑近后,拿起顾棠之前绑在上面的行囊,从里面掏出一套衣服对着顾棠直接道:“换了。”
顾棠有些莫名秦空为什么突然要她换衣服,但见自己身上有之前打斗沾染到的一些血迹,便也想将衣服换了,遂接过秦空手上的衣裳,让他背对着自己后换了起来。
换完衣服,秦空接过顾棠换下的衣裳,一脸嫌恶,不由分说将衣服烧了。顾棠想制止,但见秦空一脸深仇大恨的表情,最终还是没开口。
算了,反正衣服是他买的,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待他们回到临时安置点,众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马儿也都招了回来,偶尔有几匹跑不见了影的,只能两个人共骑一匹,待到下一个城镇再重新买一批了。
众人收拾妥当很快上马,之前一场刺杀已经耽搁了他们太多时间,若不尽快赶路,天黑前怕是赶不到下一个城镇。谁知道血色教还会不会杀回来,在野外过夜总归不是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