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晏的美让秦淮左看在眼里,惦记在心上。见竹清晏有了精心打扮的心思,秦淮左也跃跃欲试。他也想按自己的心意喜好,打扮竹清晏。毕竟他还给竹清晏做了好几柜子的旗袍呢!在秦淮左心里竹清晏还是穿旗袍的样子最美。他好想看那好几柜子的各式旗袍被竹清晏一一穿在身上的样子。
秦淮左不敢真把那些旗袍都拿来给竹清晏,他要是真的都拿过来让竹清晏一一穿给他看,竹清晏还不得把他当成变态和他翻脸啊?所以他只让人拿来了他画花样子的那二十件和几件他特殊喜欢的样式。不过他也不急的,等结婚后它有的是机会让竹清晏每天都穿不同的旗袍美给他看。
这一天下班后天空飘起雪花来,雪越下越大。秦淮左最近这几天忙的厉害,白天陪着省里市里的考察团在集团里到处参观,晚上秦淮左也有推不开的应酬。他们两个算今天已经三天没在一起吃午饭了,秦淮左也有两个晚上都没来竹清晏这里坐一会儿了。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恐怕秦淮左也不会来了。所以还没到九点竹清晏就去洗漱了。谁知她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竹清晏边问边向门口走去。
“是我!”秦淮左在门外就说了两个字,可是竹清晏单是从这两个简单平常的字的语调里,就听出来秦淮左喝酒了,而且还喝的不少。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我马上要睡了,都这么晚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竹清晏不想让他进来,虽然秦淮左最近的表现好极了,但是他喝了酒,又这么晚了,再让他进门来,竹清晏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踏实,不太合适。
“清晏,我进去坐一会儿就走!”秦淮左坚持的事,其实竹清晏也拿他没有办法。秦淮左在她身上是从来都不知道难堪的。这毕竟是公司公寓,他堂堂一个集团总裁被她关在门外,被别人看见了实在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你等会儿,我换件衣服!”竹清晏可不敢穿着睡裙让秦淮左进来。竹清晏说完按习惯赶紧走向她常用的衣柜,打开才恍然想起来,这里已经没有常服了,挂的全是秦淮左送来的旗袍。算了,竹清晏随手拿了一件阴丹士林的旗袍,快速的换好后,赶紧打开了屋门。
说实话秦淮左在外面等的都有点着急了。他进来后,立即关上了屋门。然后就一下子把竹清晏按在了入户门旁边的墙壁上,秦淮左的双手分别抵在了竹清晏头两侧的墙上,恰巧碰到了客厅的灯开关,屋内一下暗了下来。竹清晏瞬间就感到了很紧张。这时秦淮左俯下身来,贴着竹清晏的唇低声说道:
“你这个狠心的小混蛋,两天没见我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却是想你想的紧,可谓是想的抓心挠肝的。可是你竟然还狠心的想把我关在门外。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在黑暗里,秦淮左在竹清晏唇边的低语,灼热的呼吸夹杂着酒香扑面而来。不知为何让竹清晏觉得分外危险和暧昧。
竹清晏刚想说这什么,谁知道此时秦淮左却对着竹清晏的唇狠狠吻了下去。这个吻带了一点惩罚的意味,说实话吻的是重了一些。惹得竹清晏挣扎起来。秦淮左很久都没强吻过竹清晏了,可是今天他就是君子不了了。竹清晏这一挣扎,他倒是越发吻的投入动情了。
秦淮左吻着吻着又奔着竹清晏的颈窝去了,可是旗袍的领口高,他碰不到,在他有点儿着急的摸索旗袍盘扣的时候,竹清晏发现自己竟然不像前几次那样害怕秦淮左了。她伸手抓住了秦淮左着急和盘扣作战的那只手的手指,脆声说道:
“秦淮左,我知道你没醉,你要是敢趁酒意装疯,我保证以后你一定进不来我的门。”
“嗯……”秦淮左挫败的低吟一声,反手握住竹清晏柔软滑腻的手,很是揉捏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无奈的说道:
“竹清晏,就你知道怎么治我!”
说完秦淮左用额头抵着竹清晏的额头,亲昵的不断轻啄着竹清晏的唇瓣,再也不敢深入的亲吻。就这样腻着竹清晏呆了一小会儿后,秦淮左打开了灯,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竹清晏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去给秦淮左沏了杯浓茶。当竹清晏把茶放在秦淮左面前时,看着秦淮左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疲惫样子,忍不住语带心疼的埋怨道:“你喝了多少酒?伤口刚好,怎么不知道注意一些呢?”
“知道心疼我了?你这回终于知道你男人平时有多辛苦了吧?”秦淮左说完睁开眼睛,等着欣赏竹清晏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可是这一看,秦淮左就顾不上逗弄竹清晏了。刚才急着亲近她,又不小心关了灯,心思都在胡闹上。他并没注意到竹清晏穿了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竹清晏穿着一身阴丹士林的旗袍。那样子真的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干干净净的纯纯的很家常的样子里,又夹杂着知性的美和温柔。让秦淮左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随即眼里升起了浓浓的迷恋。
看过民国时书籍的男人,恐怕心里都有一种情结,那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梦中情人,在自己面前穿上一件阴丹士林的旗袍时,是何等的风姿。其实阴丹士林是一种人造染料的名字,本身有多种颜色。但是留在人们记忆或想象里的阴丹士林旗袍,就是一种青蓝色。就连徐志摩那样的风流才子也曾在某个晚上的旖旎月色下对陆小曼低语:
“我最喜欢你穿一袭清清爽爽的蓝布旗袍……。”
秦淮左就有这种情结,并且他犹爱体味和欣赏竹清晏身上的各种风情。其实对于秦淮左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来说,人生的布景里本来就不该存在落寞孤寂,能存在的就应该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情路上本就应该是很多场风花雪月和无数次风流韵事的累积。有千娇百媚相伴实属平常。
可是对秦淮左来说,竹清晏一人就能有千娇百媚的风情。除了竹清晏以外再也没有人能满足他对情、色二字的想象和需求。所以即便在漫长的八年的思念里,在无限寂寞的等待中,他也想放纵,可是有了竹清晏后,他实在找不到能让他放纵的对象。哪怕就只是将就,哪怕就只是勉强。他也找不到能让他勉强将就的对象。只有竹清晏,只有她总能让他旌旗摇曳,心驰神往。
秦淮左突然毫无预警的站起身,走到竹清晏身边,微一弯腰,单手就把竹清晏扛在了肩上。
“秦淮左,你又发什么疯呢?”竹清晏气的狠狠地捶打了几下秦淮左的后背。
秦淮左不为所动的把竹清晏抗去了卧室,放在床榻上,俯身压了下去。边亲吻竹清晏边哀求着:
“清晏,外面真的下了好大的雪,天很冷的,路也很滑的。我让司机先走。我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清晏我今夜不想走了,真的不想走了!好不好?让我留下来吧,就今夜,清晏!”秦淮左越说语气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