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层层台阶,她步伐匆匆,像是在逃跑。
当易泽衍问她他该不该去的时候,她其实犹豫了。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他被谁喜欢,被谁告白,要和谁在一起,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话剧社的排练室。
她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点开灯,巨大的舞台跟着亮了起来。观众席空荡荡,闲散放着乱七八糟的舞台道具,还是制作到一半未完工的那种。
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道具做完要放好,他们就是不听,每次都是她在整理。
徐恙缓缓走上舞台,站在台子中央,看着台下空旷的场地,回想起在话剧社初次和易泽衍相遇的场景。
那天是新入社成员的活动,她来得太早,排演室还没有人,她就坐在观众席中,闭着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到中途,她的脑袋被一个纸团打中,她立刻被惊醒,睁开眼看着自己腿上的白色纸团,一脸疑惑,拿起来打开了。
“喂,那是我的东西,还我。”
她身后传来男生桀骜不驯的声音,态度嚣张的不得了。
她扭过头,正好看到自己身后坐着的易泽衍,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但第一眼还是被他的脸惊了一下。
那是一张写满“老子看你很不爽”的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钞票一样的狂傲。
他翘着二郎腿,长腿伸直脚抵着她的座位,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句:“那张纸,我的,听不懂人话?”
他的鞋底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一句话没说,也没怪他的纸团砸到她,他却寸进尺地骂她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