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问了什么？”

“他问我，皇上是谁。”

“你告诉他了？”

“对啊，他毕竟是苏丞相啊，问我这么一介平民，我怎能不回答？”

苏瑾瑜三年里都接收过何种信息白玄月心里自然清楚，当然，这里头也包括苏家的仇人。不过这也不能怪谁，苏家的死本就在三年前就开始牵着人的心。人都因这个死过一场，如今醒来，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苏家的惨状，叫他安心不得。这般梦魇困着苏瑾瑜，又怎能不开口问出来。

于是，苏瑾瑜便问了，“我的梦里那些叫声凄惨的人，是何人？”

“他们因何而死？”

“又是谁，杀了他们？”

于是，三年里墨旭羽不断告诉着人这个答案，不厌其烦地告诉着。白玄月却也只得这般看了，无可奈何。

他知道，这么一则答案定会让苏瑾瑜记恨上白玄胤，可又能如何？梦魇困着他，就算没人故意告诉他，但那些信息也会跑到他的耳中。

白玄月害怕，他很怕见到苏瑾瑜和自家哥哥打起来的那天。于是他拼命护着苏瑾瑜，不让他听到或看到任何有关那梦魇的事实，就这么白玄月将人守在身边足足过了三年。

直到......白玄胤找上门。

“墨旭羽，当初，你为何要教他武功呢？若他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小哥哥，阿胤带回去就带回去了，也定不会发生什么。如今你让阿胤带回一个阿布，你这让我，让我如何安心？”白玄月转过身直面了墨旭羽的双眸，眼中有些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