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过，白玄胤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也是我梦境里罪难以忘记那个人。”苏瑾瑜咬牙一般地道了话，眼中的恨意更胜，“那这般，我便去杀了他！”

“哎，你急什么？这白玄胤是皇上，你若杀了他，这东景岂不是和这南藩一样了？”

“有仇必报，这是主人告诉我的话。下手狠厉，不带任何情感，这般才能夺了人的命。”

墨旭羽扭了头，看着人面无表情说着话，嘴角一扬，“三年里我不过是按照我门的方式教你，但如今这个白玄胤的命，你取不得。”

“为何？”

“他是阿月的哥哥，至少，阿月不希望这样。”墨旭羽看了屋外泛白的景色，眼中倒是有了那么一丝温暖。三年前的那场战役，白玄月已是在黄泉走了一遭。墨旭羽至今都还记得，人捧在手里的那种感觉。

墨旭羽的儿时并不快乐，可这般的他却在手搂着人身子时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异样。

或许是见过白玄月命悬一线的模样吧，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对人的态度倒是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若是唤作以前，墨旭羽定不会说出什么你不要去杀谁谁谁的话来。

苏瑾瑜不明白人语气里藏着的味道，歪了头，“那，我该如何报仇？”

“杀不得，又没说你做不得其他事。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三年前的你对人并不只有恨。”

“并不...只有恨？”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若是抖落太多给你，恐怕你也接受无能。不防就将你送给白玄胤吧，或许，能恢复记忆未必就会让你如何呢。”墨旭羽笑着面向了人，指尖轻轻划过人的侧颜，漆黑的眸中带着的依旧是那抹戏谑。

“主人的意思是让我和白玄胤一起走？”

苏瑾瑜不解人的话，明明有仇的人，如今不杀反倒乖乖何人走？

“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