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切都明白了的时候,宫沉不后悔现在没能及时发觉荷包的不见,只是遗憾,还觉凉薄。他亲爱的弟弟啊,做出了这样令他不齿的事情。
无论连笙怎样祈祷,这一出戏还是照着谈宋的剧本走了。很快,宫沉三人一样的荷包就被查出来了。叶平生的荷包早在宫适手上,于是令人带宫沉和宫晏过来。
宫晏躲在德妃身后,避开任何可能与宫沉对视的角度。
而早在发现自己荷包不见,又看见宫适手里的荷包之时,宫沉就知道,这一劫,他躲不过去了。只是不知宫适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慈父之心,留他残喘几天,等连笙回来。
宫晏怎么躲他,他已经不在乎了。想到方才宫晏落荒而跑的身影,这样的弟弟,他不想有,也不要了。只是,加诸在他身上的血,无论是谁,早晚要还回来的,或者加倍,或者千倍。
于是宫适将荷包摔在他脸上,怒声斥责他的时候,他也不过静静站着,无悲无喜,仿佛与自己无关。
终于,在平静的接受了一切恶毒的语言和暴虐的行为之后,宫适再也看不过他这样的态度和反应,平平常常的几个字,让连笙的心沉到谷底,让宫沉留有一丝侥幸。
“还好,只是杖责。”宫沉想。只是打断腿而已,好的很,还没有他想象中的狠心。宫沉想笑,虽然此时笑的不合时宜,但他却真的笑了。
笑着看他名义上的父亲,看他可爱的弟弟,看那位给他一处安身之地的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