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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也想不明白,杜夫人为何要这么做?自己为她治脸,她却要毒死自己?这……这算农夫与蛇吗?也太匪夷所思了!
“杜夫人为何如此而为?”
南星喃喃自语,这蔷薇糕也送给了她一份呀!
“栀子,良姜,你们做蔷薇糕的时候,中途可曾经别人的手,或者有人来过?”
南星神色禀然,严肃地问道。
栀子摇摇头,回道:
“没有,我和良姜把那篮子花带到厨房,清洗是我们俩一起洗的,后面做糕点的时候,也是我们两人,并未经她人之手,也未有人来帮忙!”
“不对,有人,有人来过。”
良姜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忙道。
“谁?”
顾千里厉声问道。
“有一个丫鬟,送来了一篮子蔷薇花,说杜夫人才想起杜公子也喜欢吃蔷薇糕,让我们多做一点,然后送过去。”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栀子茫然地看着良姜,问道。
“那丫鬟来的时候,你刚好去找霜糖去了,我正准备蒸制洗好的花儿,那篮子花还是那丫鬟帮我清洗好,放进笼屉的。”
良姜说完,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地如同筛糠,脸色苍白如纸,眸子里全是悔意,早知道如此,就应该事事亲为,如果不是姑娘懂得药理,那岂不是会害了姑娘不成?
不过她哪里知道,这深宅后院,龌龊横生,步步都是要命的腌臜陷阱。
听到这里,顾千里身上的冷冽气息更盛,脸色阴霾地如同地狱的恶鬼,那邪魅的桃花眸子赤红一片,里面宛若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飓风,藏着腾腾杀气。
“白眼狼,爷去打杀了她!”
“别急,无凭无据,杜夫人不会承认!”
南星拦着已经狂怒的顾千里,冷静地劝道。
“这蔷薇糕不就是证据?”
“这不是证据,这只是蔷薇糕,杜夫人只送来了蔷薇花,无人看到她送来的是夹竹桃的花,而且已经做成了糕点,毁掉了花朵,你怎么证明这里面不是蔷薇花?顾千里,做成这样,一般人分辨不出这两种花的味道的!”
南星总觉得杜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这件事,不仅仅是毒死自己这么简单。毒死自己,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激怒顾千里,她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可如果不是针对自己,那针对的是谁?
“你说,杜夫人说杜公子也喜欢吃蔷薇糕,让你们也送去,你们送去了吗?”
南星想起刚才良姜所说的,忙问道。
“送去了,是我去送的,送到了杜公子的书房,那位文公子也在,还给了我一些赏钱呢!”
栀子的话刚落,顾千里眸子一缩,沉声道:
“阿仲从来不喜食甜腻的糕点!”
“什么?”
南星星眸圆睁,定定地望着顾千里,脑子里开始不停地闪烁,杜公子、杜夫人、文公子……不好……
“顾千里,快,我们快去杜公子书房!”
南星突然拉着顾千里的衣袖,紧张地说道。
“怎么?”
顾千里不明所以,难道这毒糕点和杜仲也有关系?
“我怀疑杜夫人知道了杜公子和文公子的事,来了一招借刀杀人!”
南星说完,就准备迈步疾走,可腰痛还没有痊愈,一走动,就牵扯着尾椎骨刺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在顾千里一直把南星护在怀里,此时也眼明手快地一把把人扶住,抬手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南星一时没注意,吓得惊呼出声,两只胳膊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顾千里的脖子。
“顾千里,快走!”
“栀子,良姜,带着药箱!”
顾千里脚下生风,眨眼间就出了垂花门,沿着曲曲折折的廊桥,七弯八绕,很快就走到了杜仲的书房。
杜仲的书房是独立的一个小院,门口守着两位家丁,见顾千里抱着南星,十万火急地冲了过来,心中一惊,忙上前问道:
“顾公子,怎么了?”
顾千里不理他们,直接抱着南星就往里冲。
傍晚十分,院子里值守的人都被杜仲遣退了,除了门口那两人,院子里静悄无声。书房门紧闭着,断断续续传来低声的交谈,应该是杜仲和文元在里面说话。
“阿元,你喜食甜食,这蔷薇糕味道如何?”
是杜仲的声音。
“还不错,甜软绵柔,又带着糯味,手艺算上佳!”
文元的声音,不过那清冷的声线,此时柔和了很多,可能在爱人面前,再孤傲高冷的人,也不自觉地会带着暖意。
“喝杯水!”
“……”
顾千里抱着南星,怔怔地站在门口,听见屋里两人情意绵绵的说话,一时间踟躇着,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顾千里,进去!”
南星听见文元已经吃下了糕点,心中焦急,忙拍拍顾千里的肩膀,说道。
“嘭!”
得了南星的命令,顾千里大脚一踹,门应声而开,惊地屋里倏得站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口。
“小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