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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追问的姑娘,穿着一身鹅黄的襦裙,梳着分肖髻,做未婚女子的打扮,叫着杜仲哥哥,应该是这杜仲的妹妹。
“我没事,不用担心……”
杜仲强扯起一抹微笑,对眼前的两位女子说道。
“怎么会没事呢,她们说哥哥都晕倒了!”
鹅黄襦裙的女子性格一看就很急躁,不等杜仲说完,就急忙打断了。
“去请大夫了吗?大夫来了吗?怎么说?”
夺命连环三追问,杜仲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道:
“桑儿真是急性子,还没发现你五哥哥也在这里吧,你五哥哥的……朋友就是大夫,她刚刚救了我!”
杜仲指了指旁边的顾千里,那鹅黄襦裙的姑娘随即转过头来,看向顾千里的眼睛突然放光,不等其他人反应,就飞扑了过来,整个人挂在顾千里的身上,开心地叫道:
“五哥哥,你来了?”
顾千里一时没注意,倒被冲得退后了两步,他睨了一眼南星,见南星好奇地看着他们,随即双手就开始扒拉,想把这疯丫头拨开,可这鹅黄襦裙的姑娘估计是太兴奋了,紧紧黏在顾千里的身上,怎么也不下来,急得顾千里一时没有办法。
“疯丫头,快下来!”
“快点下来,再不下来,我生气了……”
“快点……”
“不要,不要嘛,桑儿好几年都没见过五哥哥了,要好好的抱个够!”
娇柔甜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两个人仍旧抱在一起撕扯着,南星别过眼,不再理他们,示意文元把自己的椅子往杜仲的方向移了移,继续问道:
“杜公子可用过方子?”
杜夫人见一个陌生的姑娘坐到夫君身边,还跟自己夫君说话,疑惑地问道:
“这位姑娘是?”
南星点头见礼,说道:
“杜夫人,我是大夫,我叫南星!”
杜夫人十分吃惊,没想到这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是大夫,她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南星,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当杜夫人转过头的时候,南星也微微地吃了一惊。
刚第一眼看到杜夫人的时候,就觉得她温婉淑雅,像是性子极好,进来的时候,虽然对杜仲的身子很是担忧,但出口的声音虽然急躁,但却很温柔,只是南星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位女子,左边脸颊上竟然被一块黑斑覆盖住了。
杜夫人收回自己脸上的吃惊神色,对南星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没想到这么标致的姑娘竟然是大夫,妾身失礼了!”
说完,微微起身,敛衽福了一礼。
南星想起身回礼,可后腰太痛了,稍微动一下,就感觉痛彻入骨,随即打消了念头,微笑道:
“杜夫人客气!”
两人客套完后,南星又问了杜仲一遍:
“杜公子,你的病可用过方子?”
杜仲摇摇头,说:
“我这毛病也不是一直就有的,是最近一年才有的,平时不怎么发病,有时候疼了,忍忍也就过了,只是今天有些吓人而已!”
“胸痹不是小事,由不得半天马虎,如果你一直放任下去,将来再发病,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南星最讨厌的就是不把小病当回事的人,忍忍往往就能忍成大病。
“这病症可有除根之法?”
文元一直待在杜仲的身后,听见南星这么说,冷声问道。
南星星眸微抬,看了他一眼,说道:
“这病症没有除根之法!”
这话刚出,南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三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好像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文元,身上又开始散发冰冷气息。
“但是,如果按时服药,小心保养,倒也无什么大碍!”
一听这话,南星明显感到三个人松了一口气,杜夫人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做着些小动作,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欣喜。
“怎么保养?”
杜夫人问道。
“这个病最关键的就是情绪,病人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比如像今天一样,过于欢喜,或者过于伤心难过,过于激动等,都会引发病症复发,我按过的那几个地方,你每天晚上都自己按按,如果里面隐隐作痛的话,你就必须要服药了!”
南星说完,示意栀子拿来纸笔,准备写方子。